白萱:“……”
我說修先生,咱不帶這麼玩的,以前那個受了傷都打落牙齒和血吞的高冷男神去哪裏了?
薛薔薇看著他們打情罵俏的樣子,便知道兩個人是借著吵架的殼撒著恩愛的嬌,也由著他們去鬧,目光落在榮誠身上,抬起手來,摸了摸他的臉。
她眼眶有些沉痛,更多的是心疼,聲音低啞,“樣子,沒有以前好看了。以前你長的,多麼像你父親啊。”
榮誠握著母親的手,琥珀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溫文地笑著,“您不覺得我還和以前一樣年輕嗎?就現在的樣子,照樣能夠迷倒萬千少女。”
白萱撇撇嘴,“哥,您這話千萬別當著我大嫂的麵說,不然咱們家未來一個月裏得天天喝醋了。”
薛薔薇輕笑,收起泛濫的情緒,又問道:“冰瑩怎麼沒來?”
“正在路上呢。”榮誠話音一頓,“嶽父重病在床,邵家一攤子的事,她那裏也是走不開。”
薛薔薇臉色微微一變,淡淡道:“是麼。”
這些年她雖然一直在昏睡中,但意識是清晰的,榮誠每天都會陪她說話,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講給她聽,就算他被事情纏住,也會讓專門的傭人讀報給她聽。
所以薛薔薇對他們發生的事情都清楚,對於修奕和白萱、榮誠和邵冰瑩在一起並不奇怪,對卟卟和多寶也不覺得陌生,好像與他們相處了很久很久了似的。
她把兩個小不點叫到自己跟前,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她們,到底是自家孩子,怎麼看怎麼喜歡。
摸著卟卟的臉,對白萱道:“像,和你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果不是你在我麵前,我一定要以為卟卟才是我的女兒了。”
白萱摸摸自己的臉,“像嗎?我看過我小時候的照片,比卟卟好看多了,主要是她爹拉低了咱家的顏值。”
卟卟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她身為幼兒園的園花,無論走到哪兒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誰不誇她可愛漂亮,就自己的親媽,會說她長得醜。
修奕也實在無言以對,給了她一個雪白的白眼,“你講這話,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一家人聊了半天,榮誠怕薛薔薇累到,便把幾個小的轟了出去,白萱還想再陪母親一會兒的,被榮誠嫌她太吵也給趕了出去,好像母親隻是他一個人的似的。
母親醒過來了,她是真的開心,雖然她和母親相處的時間遠遠沒有哥哥和媽媽在一起的時間多,但她畢竟有了自己的親媽,這種感情是誰也不能替代的。
榮誠把眾人都趕了出去,便在薛薔薇身前蹲下身子,輕聲道:“媽,您累不累,要不要躺下休息一會兒?”
薛薔薇笑著搖搖頭,“都睡了二十年了,我一點兒也不困,陪我多說會兒話吧。”
“好。”榮誠將她抱到沙發上,給她身後墊了兩個靠枕,讓她坐的舒服些。
薛薔薇坐好,目光定定地看著榮誠,“兒子,給我講講這段時間港城發生的事情吧,邵家的、包括修家的,我都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