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前二十年被修奕壓榨得太厲害,現在“女權”意識特別強烈。
餘溫搖搖頭,睨她一眼,“你們呢,不想要二胎?”
白萱狠狠咽下一口咖啡,差點被嗆到,“咳咳……我現在哪有那個心思啊,家裏事情一團糟呢,生孩子的事以後再說吧。”
兩個人都被二胎的事情困擾到了,如果不是自己生,她們倒是很願意嚐試一下,生孩子這事兒真不是鬧著玩的,不僅要在鬼門關裏走一遭,生完之後身體的恢複也是個艱難的過程。
而且,現在養個孩子多不容易啊……哪兒哪兒都需要錢,白萱想起剛生卟卟的時候大把大把撒出去的鈔票,現在還肉疼呢。
生活如此艱難,還得笑著去麵對。
白萱進榮誠辦公室簡單跟他交流了一下與薛芝茗的談話,擰眉道:“哥,你說……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假?”
榮誠手指敲在桌麵上,溫和的臉上顯出幾分深沉。
“如果當年不是她主動勾因的父親,那為什麼會有何念皙的存在?難不成,是父親招惹的她?”
說到後麵,他唇角挑起一抹嘲諷,在他看來,薛芝茗和母親薛薔薇,根本沒有可比性。
兩姐妹雖然是孿生姐妹,且從小一起長大,但性情完全不同。
薛薔薇乖張勇敢,敢愛敢恨,外柔內剛;薛芝茗則刁蠻任性,玩世不恭,離經叛道。
據父親回憶,當年兩姐妹家道中落,年紀輕輕便到港城辛苦打拚,長姐如母,薛薔薇一個人負擔著兩個人的學習和生活,勤工儉學,什麼活兒都幹過。
父親認識母親之時,是在一個酒吧。
那時兩姐妹還都在讀大學,薛芝茗為了幫姐姐減輕負擔,就偷偷到酒吧賣酒,結果到了那裏才發現,什麼“賣酒”,明明就是被人騙去“坐台”,被老男人吃豆腐,想跑還跑不了。
平時敢上房揭瓦的薛芝茗在那種環境下,連反抗的膽兒都沒有,千鈞一發之際,薛薔薇趕到了,二話不說,就撈起酒瓶子砸在了男人腦門上。
平素嬌弱的女人,麵對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漢毫不畏懼,護著妹妹,硬是殺出一條血路,像個孤勇的戰士。
父親說,當他看到母親倔強不屈的眼神之時,他就知道,這輩子完蛋了。
有時候愛上一個人,可能就是不經意的一瞥。
父親曾評價過兩姐妹,說薛薔薇就像雪梅,越是艱難的環境越能看到她性格當中的堅韌,而薛芝茗就像玫瑰,看上去火辣好強,實則性情柔軟,經不住事。
當初薛芝茗要和邵坤在一起的時候,薛薔薇是不同意的,一是看不慣賭王的花花腸子、行事作風;二是顧忌他複雜的家庭關係,薛芝茗任性好強的性子,怕是會吃虧。
姐姐是“一片冰心在玉壺”,妹妹卻“義無反顧上梁山”,她自然也開拓了一條爭寵之路,可這條路上的辛酸苦楚,怕是隻有她自己能體會了。
白萱暗歎口氣,忽而想到什麼,遲疑地問:“你說……兩姐妹長得這麼相像,會不會是父親喝醉酒把兩個人搞混了?一時上錯了床,也是有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