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港城人民都為了金礦前赴後繼、嘔心瀝血,修奕和白萱夫婦二人卻對此漠不關心、不聞不問,充分表現了“視金錢如糞土”的魄力。
修奕觀察了白萱好幾天,見她清閑得不得了,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清心寡欲的狀態,很是反常。
這天修奕下班早,接卟卟回來的時候白萱正在健身房跟著視頻做瑜伽,身上汗涔涔的,將身子扭曲成各種動作,瞟他們一眼,招呼女兒。
“卟卟過來,跟媽媽一起做。”
卟卟果斷借口尿尿遁逃,被傭人帶走了,修奕過來給白萱關了視頻,從地上把她抱起來,“做兩下就行了,又不參加選美,腰扭得跟蛇似的,誘惑誰呢?”
白萱對此很是無語,想她如此賣力地保持身材,享受的還不是某人,居然還不領情,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在浴室裏撲騰了半個小時才出來,晚飯白萱給自己拌了個水果沙拉,看著女兒大快朵頤地吃著修奕做得美味佳肴,深感貧民跟貴族的差別。
看著女兒被她爹養得越來越肥的小胖身體,她決定:真的要給卟卟減肥了。
晚飯後,一家人在海邊散步,卟卟走累了,就在沙灘上堆沙子,白萱坐在一旁吹著海風,很是愜意涼爽。
修奕問她,“最近大夥兒都在忙金礦的事情,你怎麼一點兒也不關心?”
他深諳白萱愛財的天性,以前連根金項鏈都不肯放過的小財迷,如今竟然會對一座金礦漠不關心,這若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就是她白小貓轉性了。
白萱不答反問,“你不是也挺不以為然的,也是,修董現在富甲一方、腰纏萬貫,區區一座小金礦如何能看進眼裏去呢?”
修奕眯起眼睛,“我怎麼聽著,夫人好像是在諷刺我?”
“你聽錯了。”白萱靈動的雙眸波光粼粼,“不是好像,我就是在諷刺你。”
修奕氣悶,要去拎她的耳朵,卟卟背後像是長了一雙眼睛,立馬轉頭瞪過來,“不許欺負我媽咪。”嚇得修奕立馬縮回手。
白萱有小棉襖護體,囂張地哈哈大笑。
她往身後一躺,倒在光潔的沙粒上,沙子很軟,這樣躺下去像是純天然的棉被,一點兒也不硌人,躺在這裏看星星看月亮,多舒爽。
修奕也躺倒在白萱身邊,以天為蓋地為廬,眼睛卻不敢離開卟卟,時刻觀察著女兒的動向。
玩笑過後,便轉入正題,話題還是離不開金礦,兩個人雖然沒有沾染金礦,卻不代表他們不關注。
“我聽說馬山一整個山頭早在一年前就被榮誠包下來了,原本是想開發成旅遊景點的,沒想到卻被挖出了礦藏,現在全世界的人,估計都在羨慕他吧?”
修奕這話說得甚是平淡,聽不出一點豔羨之情。
白萱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誰說全世界的人都在羨慕我大哥,你不就是個例外?”
修奕輕笑,“你幾時見我羨慕過別人?”
這話……甚是輕狂,卻也是事實。
白萱唇角收斂了幾分笑意,心中卻很顯露出一分驕傲,她的男人,是見過世麵的,心中自有一番輕重,不會為區區金礦所折腰。
外人看修家奕少是天之驕子,可她卻知道,沒有人天生是王者,修奕在家作為幺子,也並非萬千寵愛於一身,反倒因著這孤僻的性子,並不是很討父母喜歡。
修遠是修家長子,從他一出生便是理所應當的家族繼承人,無論是修老先生修老夫人還是修家的族親,都對他寄予厚望,從小到大所用一切均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