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沒想到修奕會一言不合就吻她,完全不給她一點拒絕的機會。
四年不見了,他還是那麼霸道,那麼混蛋!
白萱一怒之下掄起巴掌要抽他,卻被修奕輕而易舉地別在身後,吻得更深了,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如靈蛇一般鑽了進去……
仿佛要一直鑽進她的心裏去!
修奕近乎貪婪地吸-吮著白萱的嘴唇,四年了,沒有她的丁點消息,他想她想得發瘋!
多少次夢遺,他都在想,等他找到她,一定要把她撕碎了吞進肚子裏!
那樣,她就再也跑不掉了!
所有的冷靜、矜持,在觸到她的嘴唇,碰到她身體的一刹那,全都化成了情不自禁……
修奕心口壓抑著某種無處宣泄的情緒,有難受,有痛苦,甚至有委屈,他心底是怪她的,怪她怎麼這麼狠心,舍得離開這麼久才回來!
吻了好久,吻得白萱大腦缺氧,有種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感覺,幾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她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所劫持住,完全動彈不了,這股力量不是身體所能抵抗得了的,她拿她的驕傲、甚至她所有的尊嚴來擋,都抵擋不了分毫……
這是一種叫人心碎的折磨,正侵蝕著她的五髒六腑,磨得她心肝亂顫。
白萱覺得自己太無能了,這四年,她努力把自己鍛造成了一把利刃,為的,就是終有一天插進這個男人的心裏去。
讓他為他當年對她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沒想到一見麵,她根本治不了他,反而輕輕鬆鬆地被他占了便宜,白萱氣得咬破自己的嘴唇,男人嚐到血腥,才堪堪地放過了她。
如果她咬的是自己,那就算她將他的嘴唇咬爛,修奕都不帶鬆口的。
這是他欠她的,他不心疼自己,但他心疼她。
分開的那一刻,兩個人都像是瀕臨死亡的魚重新得以呼吸,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腔起伏,嘴唇都是鮮豔欲滴。
修奕幾乎把白萱塗在唇上的口紅全吃了下去,白萱則是因為咬破了嘴唇,往外冒著血珠,這真是天然的紅色,也是天然的犯罪。
流血了……修奕微微蹙眉,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抬手想要給她擦去。
白萱不給他這個機會,舔舔嘴唇,把那股血腥咽下去,冷冷一挑嘴角,二話不說,揚手一個巴掌就呼嘯過去。
這次修奕沒躲,硬生生地挨了她這一下,臉卻連偏都沒偏。
像是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他隻是定定地看著她,深如幽潭的眼眸,要把她吞噬掉一般……
白萱避開他的目光,不帶一絲情緒地說:“奕少想要占便宜,麻煩也看清楚對象,我可不是你發泄獸欲的‘替身’,下次再敢放肆,我閹了你!”
時間差不多了,她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將口紅和手機胡亂塞進手包裏,邁著白而又直的長腿走了出去。
再也沒有看他一眼。
……
十五分鍾後,換好服裝的眾人回到宴會廳,紛紛翹首期盼榮小姐歸來。
藍金色的大門一打開,重新整理好妝容的白萱再次閃亮登場——眾人將目光紛紛投過去,眼前都是一亮,是被驚豔到的反應。
她穿著一身血紅的露背禮服,裙擺是高開叉的設計,若隱若現的大長腿,凸顯出性感熱辣的風情,精致豔麗的妝容,渾身帶著女王的霸氣。
如果說,第一次出場的她還是一朵沁人心脾的白玫瑰;那麼第二次登場的她,絕對是一朵紮人的紅玫瑰,妖嬈而危險。
在場的男士,目不轉睛地看著白萱,喉嚨梗塞,狠狠咽下某種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