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醫生，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啊？”
蘇睿：“爹媽生的，我也沒辦法。”
“蘇醫生，你有女朋友嗎？
蘇睿：“有啊。”
“長得漂不漂亮啊？”
蘇睿：“一般般吧。”
“那你為什麼喜歡她啊？”
蘇睿：“我就喜歡一般般的。”
“……”
懶貓一臉失望地趴在枕頭上，“可惜啊，我媽沒有把我早生幾年，我要是早遇見你，可能就沒有你女朋友什麼事了。”
蘇睿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Merle在一旁聽得早就忍無可忍了，抬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你想多了，就是早生十年，也沒你什麼事。”
懶貓不服氣地看著他，“為什麼？”
Merle涼涼看她一眼，“你見過癩蛤蟆什麼時候吃到過天鵝肉？”
懶貓：“……”
蘇睿沒忍住，噗嗤一聲，不厚道地笑了。
Merle幸好是個外國人，這毒舌的功力，和修奕有的一拚啊，損起人來髒字都不帶一個，殺人於無形。
懶貓委屈的一張臉都快成了倭瓜，開始趕人了，“你出去，好不好？我姐呢？你出去陪陪我姐，別在這兒打擾蘇醫生行針了。”
Merle個當師父的，就這麼被嫌棄了，麵子碎了一地，見蘇睿縫合得差不多了，才從病房走出去。
白萱抱著腿坐在病房外頭的長椅上，她保持這個姿勢很久了，整個人枯坐得像一尊雕塑，目光很靜，臉上一絲兒表情都沒有。
見Merle走出來，她情緒才有了些許波動，一偏頭，“懶貓傷的重嗎？”
“沒事。”Merle知道她在自責，寬慰道：“小東西皮糙肉厚的，養個幾天就好了。”
他從口袋裏摸出煙來，取出一根，禮貌地問了白萱一句，“介意我抽根煙嗎？”
白萱看著他，“這裏不讓抽煙。”
Merle將煙叼在嘴裏，輕扯了一下嘴角，“那我去外麵抽。”
走了兩步，白萱叫住他，“哎……”
Merle回頭，見白萱從長椅上站起來，走近幾步，直接從他口袋裏摸出煙盒，也放一根在嘴裏，“走，出去抽。”
白萱帶著Merle來到醫院的花園裏，尋了一處靠湖的長椅，也不坐，倚在欄杆上，從他口袋裏摸出打火機，要給Merle點上。
Merle卻拒絕了，“抱歉，我忘記你懷孕了。”
白萱咬著過濾嘴，嘴角浮起淡若的笑意，“我不抽，就是有點想念煙草的味道了，咬一咬，過過幹癮。”
Merle笑了，“抽二手煙也不好。我也不抽了，陪你咬。”
兩個犯了煙癮的煙鬼，明明手裏有打火機，卻不點燃，隻用牙齒咬著過濾嘴品咂著煙草苦澀的味道，頭發在風中盡顯淩亂。
初春的風還是冷的，Merle體貼地將西裝脫下來披在白萱的身上，“覺得冷，就回去。”
白萱搖了搖頭，“被風吹一吹挺好的，腦子更清醒，有利於想清楚很多事情。”
Merle瞳色泛著濃鬱的墨藍，“比如說呢？”
煙霧升騰隱匿了白萱的眸色，隻聽她淡淡道：“如果我和修奕離婚，會怎麼樣？”
Merle驚愕之餘嘴微微張開，煙“啪嗒”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