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她便明白一個道理。
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是不公平的,人生下來就有高低貴賤之分,想要什麼想得到什麼,隻能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
愛情也是如此。
難得家裏人對此也持讚同態度,甚至為她出謀劃策,她知道他們的心思,他們意在修家,她意在修奕,但最終目的是一樣的。
何樂而不為?
她有這個信心,不出多時她便會如願以償地嫁給修奕,成為修家的二少奶奶……至於白萱,不足掛齒。
連修奕都不放在心上的女人,她為何要殫精竭慮地擔憂她的存在?
她不知道的是,白萱這幾天沒有露麵,並不是因為修奕不願帶她出來,相反是她自個兒不樂意出來,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做。
年初八就要上班了,到時候肯定沒有那麼多精力打理“舞苑”的事情。
白萱抽出年後這段時間,和藍嵐一起詳細地規劃了一下“舞苑”前期的工作事項,包括前期宣傳、聘請人員和街舞大賽的內容。
藍嵐是資深的經紀人,在宣傳方麵駕輕就熟,但管理經驗就相對薄弱。
好在白萱大學期間學過管理,再加上從小跟在修奕身邊耳濡目染,很多東西無師自通,點子層出不窮。
依藍嵐的話說,就是——鬼點子跟黃河泛濫似的,刹都刹不住。
點子雖多,可要想完全實現白萱腦子裏構建的宏圖,資金方麵就相對欠缺了。
白萱看著自己手繪的圖紙,兩道波波眉凝在一起思來索去。
邵浚南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頭上別了一根鉛筆的白萱,看上去跟古代仕女似的,他沒繃住,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咳咳……嗆死我了。我說,你這是什麼打扮啊你,唱戲呢?”
邵浚澤和他哥一起來的,手上拎著幾個飯盒,還有三杯星巴克咖啡,俊秀的小臉綻出花,“餓了吧,寶貝?”
然後湊上前去,極為自然地俯下身在藍嵐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恩愛得跟什麼似的。
白萱還沒來得及開口懟邵三爺,就被對麵兩個人喂了滿嘴的狗糧,半開著口,張也不是,閉也不是,僵住了。
邵浚南走過去,順手撈起桌子上的圖紙,“呦,畫的有模有樣的,看來你小時候那幾年學繪畫的功力沒丟啊,不錯不錯……”
白萱白他一眼,奪過他手上的咖啡就喝了一口,“姐還用得著你誇?”
邵浚南瞪眼,“那是我喝過的。”
白萱不拘小節,“沒事,我不嫌棄。”
邵浚南見她都不在意,自己就更不在意了,坐在沙發幫上,順手將原本給她買的那一杯拿起來喝了。
“叫我們來有何貴幹啊?我們可是從家宴上偷偷溜出來的,一會兒還得回去呢,時間有限,有話快說,有屁快……”
話音未落,白萱就打斷他,“三爺,我們聯手開個酒吧吧。”
邵浚南一句話悶在喉嚨裏,結巴道:“啥?開、開什麼酒、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