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便是大年初一。
白萱醒過來之時,隻覺得眼睛又幹又澀,所幸沒有腫。
她塗上厚厚的眼霜,又用蒸汽眼罩蒸了一會兒,才消除了幾分幹澀。
剛剛從床上爬起來,修奕就進房間來叫她了,似是沒想到她會起得這麼早,眼眸裏閃過一絲訝異。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白萱沒理他,直接進浴室洗澡,用一扇門將兩個人屏蔽在不同的空間裏,擺明了拒人於千裏之外。
修奕遭了冷眼,也沒多說什麼,坐在她的床上,隨手拿起一本書看,等著她。
白萱洗完澡,擦著頭發出來,見修奕還在,不由蹙了眉。
“誰讓你坐在我床上的?”
她知道她氣的莫名其妙,修奕坐在她床上有什麼稀奇的,這家夥在過去的無數個日日夜夜裏都直接跟她“上床”了……
可是,隻是一個簡單看書的動作,配上他的臉,再配上他的手,畫麵怎麼就能那麼好看呢?
想想她昨天晚上一個人在這哭天抹淚,可憐得像一條被拋棄了的哈巴狗,他卻像沒事人兒似的依然這麼神采奕奕,風華絕代。
白萱個小心眼的,替自己感到憋屈,所以,她當然要發火!
修奕今天的脾氣似乎格外得好,沒理會她的大呼小叫,起身將書放回書架,嘴上還說著:“這種無腦的言情小說,以後少看。”
白萱一個白眼翻過去,沒好氣地懟他一句:“要你管!”
言情小說怎麼了,人家故事裏的男豬腳起碼一直對女豬腳死心塌地、隻要美人不要江山、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的……
少爺你呢,連“愛我”這件事情都做得如此三心二意,汗不汗顏啊你!
羞不羞愧啊你!
心裏雖然將修奕懟成狗,嘴上卻還是一句話都懶得說。
白萱性格就是這樣,平時看上去咋咋呼呼的,要是真生了氣,絕對惜字如金。
擦幹了頭發,白萱走到櫃子前準備換衣服,回頭瞪沒有眼力見兒的臭男人一眼,“我要換衣服了,請你出去。”
她不由在內心感歎自己的素質,瞧瞧,無論多麼生氣她還是用了敬語,這麼有素質的女人,為毛就是沒人愛呢?
可能這世上的男人都瞎了眼吧,當然眼神最不好的此時此刻就在她眼前站著!
修奕一點兒要出去的自覺都沒有,還問她,“你脫衣服,我不能看?”
白萱瞪眼睛,“你說呢?”
是她意思表達的不夠清楚,還是他故意裝傻充愣……
修奕輕笑,笑容裏有幾分打趣和輕薄,“你身上哪一處是我沒看過、沒摸過的?現在才害羞,是不是有些晚了?”
白萱:“……”
她忍無可忍,直接將身上的浴袍脫下來扔到男人的臉上!
修奕接了,扔到一旁的沙發上,大步流星地朝她走過來,那身形那架勢看上去特唬人,白萱一下子就慫了。
她往後退了兩步,背部貼在了冰涼的櫃子上,一臉警惕地指著男人,“你幹什麼,你別過來……”
修奕走過去,直接來了一個壁咚,將她逼在角落裏,貼著她的鼻尖,呼吸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