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聲勢浩大的酒會是何家主辦的,獲邀而來的都是港城掛的上名的大人物,非富即貴。
何家在墨城也是名門望族,加之何老爺子在政壇頗有聲望,此次從墨城調任港城,前來巴結的人也不少。
餘溫沒想到的是,一向不參與政-治的修家,這次竟然破例,不隻是修遠,連修奕也來了。
有修家兩位少爺坐鎮,何家這次,真可謂裏子麵子都有了。
白萱和餘溫沒有入場券,趁亂混進來的,保安要過來請她們出去,卻在看到白萱的時候差點驚掉了下巴。
這怎麼……和舞台中央的何四小姐這麼像啊?
難不成,她也是何家的小姐?
眾人正圍在修奕和何念皙身邊附和著何四先生熱熱鬧鬧地說著什麼,沒人注意到門口這邊的動靜。
餘溫扯扯白萱的裙子,“咱們走吧……”
白萱微微垂眸,剛要隨她離開,便見何念皙不知怎麼腳崴了一下,毫無征兆地跌進了修奕的懷裏,身邊人還一個勁地起哄。
原本黯淡的眸子,倏然湧上兩簇說來就來的火苗。
她反拽住餘溫的手腕,石破天驚地喊了一聲,“修奕。”
聲音不大,卻恰好蓋住了在場喧嘩的動靜。
觥籌交錯的嘈雜聲音,因著她這一聲喊,神奇般的化為寂靜,緊接著,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朝她這邊看過來。
白萱的聲音的確很脆,婉轉動聽,可比起她的聲音,她口中所喊的那個人才是重點所在。
敢堂而皇之地喊修家奕少的名諱,誰這麼大的膽子?
隔著遙遠的距離,修奕聽見動靜,朝這邊看過來,倆人的目光冷不防地交彙在一起。
餘溫下意識地遮了遮臉,哎呦喂,這叫什麼事啊……
白萱無視眾人愕然的目光,大搖大擺、堂堂正正地朝修奕走過去。
與此同時,修奕也放開懷裏的女人,朝她走過來。
修奕的兩條大長腿不是白長的,大步流星的,順著亮眼的白光,那樣英俊精致的一張臉,足以和日月爭輝。
也難怪,走到哪裏都會被一些雜草野花盯上!
白萱一邊走一邊憤憤地想: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他搓巴搓巴搓成一團,裝進荷包裏,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
碰到這種雜草叢生野花遍野的場合,就趕緊把他裝進去不讓他出來拈花惹草,禍害人間。
可惜,也隻是想想而已。
他有手有腳的,還他媽長得這麼帥,她哪兒看得住啊?
修奕走到她身邊,問,“你怎麼會來?”
白萱笑得溫婉大方,看起來一絲兒脾氣也沒有,話裏卻帶刺,“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修奕眉頭微微一蹙。
白萱眼下氣正不順呢,還管他蹙不蹙,挽上他的手腕,抬頭望向何念皙,下巴微微一揚,宣誓主權的意味很明顯。
何念皙依然站在舞台中央的位置,可眼下賓客的目光,卻都落在了白萱身上。
這種出風頭的事情,白萱從來不屑去做,可不屑,並不代表不會。
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明擺著要勾引她的丈夫,她當然得出來強調一下,這個男人再優秀身上也已經蓋了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