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奕眉頭微微一蹙,明顯對兄弟跟自己女人說話的態度很不喜歡。
白萱卻表現得毫不在意,反而笑得很愉快,“三爺,幹嘛呀,一大清早火氣這麼大,有話好好說。”
邵浚南喘了兩口粗氣,拚命壓製著自己的滿腔怒火,告訴自己止怒、包容。
“你到底什麼情況?昨天酒保跟我說你在樓下撒酒瘋,哥兒們都要上壘了,為了你連媳婦都扔在了床上,夠仗義了吧……”
他話沒說完,白萱不淡定了,“等等……你說的媳婦,是餘溫嗎?”
邵浚南沒好氣,“廢話!我還能有幾個媳婦?!”
他為了餘溫這顆小白楊,放棄了一整片森林的好不好?
白萱想哭了,“你的意思是,你倆都要上床了,然後你為了看我撒酒瘋就把溫姐拋下了?”
邵浚南下意識地回答道:“是啊。”
忽而覺得哪裏不對,什麼叫做“為了看她撒酒瘋”啊,他明明是擔心她出事,出於人道主義的關心好不好?
白萱咆哮了,“邵浚南你他媽有病吧!媳婦重要還是我重要啊,溫姐可是我領導,你這是逮著機會給我上眼藥穿小鞋啊你!”
邵浚南被罵懵了一秒。
“等等等……等會兒!不是我在質問你嗎,怎麼成你反過來質問我了?你別給我扯淡,你先說說,昨天晚上怎麼回事?”
白萱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姿態,瞄一眼修奕,哼唧道:“小事而已。”
邵浚南氣悶,“為了你那區區的小事,你就財大氣粗地包場了,還特麼記我的賬上!我就問你一句,憑什麼!”
白萱曉之以理,“我喝醉酒了嘛,你不能跟一個醉鬼一般見識的對不對?”
邵浚南暴躁,“你喝醉酒了就想起你三爺來了?這種冤大頭的事情你怎麼不落到你們家修奕頭上?”
白萱動之以情,“咱倆誰跟誰,鐵磁,那是他能比的嗎?”
她的潛台詞是:開什麼玩笑,昨天那種情況,我怎麼可能讓他給我掏錢包買單,那也太沒麵子了,人不能在錢麵前丟臉的對不對?
邵浚南:“……”
修奕:“……”
邵浚南都要被白萱氣死了,他就知道那個沒心肝的小東西,也隻有在關於錢和買單這種問題上會偶爾想得起他。
可憐的他,好不容易從樓上跑下去結果發現倆人已經走了,他又上樓,結果餘溫也走了,真可謂是雞飛和蛋打……
得罪了媳婦兒,正鬱悶著呢,一大清早又聽經理說昨天客人酒水消費總額都記在他的賬上,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萱這個坑貨……
邵浚南:“你少在這給我打感情牌,哥們兒不吃這一套。趕緊的啊,讓你家那位給我把昨天晚上的錢打過來,否則我就……”
白萱剛要再跟他掰扯幾句。
修奕不耐煩了,“賬號給我,就這麼點兒錢,瞧給你摳搜的。”
邵浚南:“……”
合著鬧了半天,都是他的錯?
這年頭,好人難當,窮鬼更難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