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剛從程橙的病房裏出來,迎麵就撞上了大少爺修遠。
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她雖然是屬貓的,可是每每在修遠麵前她就成了那聞風逃竄的老鼠,而大少爺才是那隻能咬斷她喉嚨的貓。
眼見躲不過去,隻能硬著頭皮上前行禮,“大少爺。”
修遠的臉色極冷,目光淩厲,喉嚨裏像是含著火星,開門見山地問,“你和阿奕,領證了是嗎?”
白萱不堪逼問的小心髒頓時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大少爺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他們結婚的事,她都沒來得及和修奕商討對付家裏人的方案呢,萬劍都朝她一個人射來了,這怎麼行?
她這柔弱的小身板哪能撐得住啊?!
白萱眼睛咕嚕一轉,正想著怎麼蒙混過關,卻不想被修遠逮個正著,隻聽他冷哼一聲。
“怎麼,絞盡腦汁想著怎麼蒙我呢?你那點小心思,哄哄阿奕還行,在我麵前,就不用白費力氣了吧?”
修遠的語調這麼冷,冷得讓人發寒,白萱便知,今天這一關不好過。
“小五不敢……”她隻能擺出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低著頭做認罪狀。
修遠冷笑,“不敢?你都敢背著我自作主張、陽奉陰違了,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五小姐不敢的。”
白萱心中一緊,手心不由冒出了冷汗。
修遠和修奕,對她而言截然不同,雖然都是主子,都是少爺,但她對修奕是敬、是愛,對修遠則是又敬、又怕。
如果放在古代,修奕就像是王爺,雖然高高在上,但並不是遙不可及,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的;而修遠,則是那冷血無情的皇帝。
手裏掌握著生殺大權,所謂伴君如伴虎,一不留神,就要掉腦袋。
修遠還在等著她回話。
白萱暗暗攥了攥拳頭,硬著頭皮道:“大少爺冤枉小五了。我怎麼敢自作主張、陽奉陰違呢?一來,這領證不是我的主意,事實上,我並不知道奕少帶我去北海道是要做這件事;二來,您說我陽奉陰違,可是印象中,我從來沒有答應過您,要離開奕少,或者不嫁他。所以您安的兩條罪名,恕小五不敢認。”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修遠眼底漫上寒意,“一直以來,我倒是小瞧了你。”
白萱心裏又是一哆嗦,大少爺心中的火氣,任誰都聽得出來。
修遠的確是火大,他因為程橙的事情心情本來就不好,邵冰瑩在這個節骨上再提了離婚一事更是讓他的心情糟糕到極點。
最最令他生氣的,還是修奕瞞著他和白萱在國外領證的事情。
他派自己的心腹叢林前往北海道,就是為了阻止他們結婚的,沒想到修奕卻提前一步和白萱領了證,緊接著又發生了槍擊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