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小心了……”白萱微笑道:“修家規矩很多的。如果不幸有了喜,別忘了第一個告訴我哦。”
她明顯不屑又幸災樂禍的模樣恨得梅小曼牙根癢癢,修奕在一旁臉色也不甚好看。
死丫頭,越來越口無遮攔了,什麼話都能輕易說的出口?
不過她的話倒是給他提了個醒,看來有些事情,他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了,女人寵壞一個也就夠了。
他盯著白萱離去的身影,目光中有些溺愛,這小東西,是被他寵得有些無法無天了……
*
賓客落座,宴會正式開始。
白萱身為榮誠的女伴,自然要跟著他坐在貴賓席上,卻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被邵浚南拉到家人席的位置。
這下好麼,和修奕、梅小曼又圍坐在一桌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礙眼。
全場燈光熄滅,隻餘一束金色光芒照亮大廳中央的紅色舞台,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修遠和邵冰瑩身上。
“各位來賓下午好,感謝大家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我和夫人的十周年結婚紀念宴會……”
修遠站在台上,自有一番睥睨天下的王者風度,從容的談吐,優雅的氣質,再配上華麗的聲線,撩人心弦。
白萱對官樣文章並不感興趣,她的目光都落在對麵的修奕身上,準確的說,是落在他和梅小曼兩個人身上。
雖然用詞不太恰當,但她真想稱對麵那倆人一聲“狗男女”。
梅小曼身子朝修奕的方向傾斜著,連坐姿都透著風騷,不時湊在他耳邊“咬耳朵”,親昵得跟什麼似的。
最最氣人的是,修奕居然也不拒絕!
白萱攥緊高腳杯,仰頭就灌下半杯冰涼的液體,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給她火燒火燎的心降降溫,消消火……
修奕全程沒有瞧白萱一眼,但不用看他也知道,那臭貓肯定用犀利的眼眸盯著他呢,恨不得伸出貓爪撓花他的臉。
舞台上,修遠正在表達著對妻子的欣賞與讚美,相比觀眾的熱烈捧場,邵冰瑩卻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
不遠處,在眾人忽視的角落裏,一個性感妖嬈的尤物隔著無數人頭衝修遠比了個愛心,後者目光一冷。
女人麵露桃花,對他打了一個手勢,便放下酒杯扭著腰肢離開了宴會廳。
……
白萱喝了點酒,一直忍著憋著,後來實在憋不住,便貓著腰退場去洗手間了。
解決了一下人生大事,實在是通體舒暢,她補了個妝,估摸著“秀恩愛”的時候差不多了,想要返回宴會廳。
旁邊忽然伸出來一隻大手,扯著她就往一邊昏暗的長廊走去,她心裏一格,待要掙脫,卻聞到了熟悉的薄荷煙草味。
從小跟在他身邊長大,什麼都能認錯,唯獨這個獨特的氣味,她從來不會認錯。
由著他拉著自己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心裏沒有多少害怕,倒是生出幾分小怨念。
哼,這會兒舍得理她了,剛剛還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
都不知到了哪兒,男人的腳步突然停下,她剛要開口詢問,嘴巴下一秒就被粗魯地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