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大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極富節奏感的聲音如同搖滾樂手敲打的架子鼓帶來的狂響。
激情、刺激、狂放……
兩枚攀纏在一起的剪影在酒店曖昧的酥油茶燈光下以最親密無間的姿勢投射在乳白色的牆麵上。
眼前的畫麵,透著難以形容的眷呢意味。
男人層出不窮的花招和姿勢以及在性-事上的猛烈和他清冷淡漠的形象極為不符,分明就是活生生的兩個人。
女人倒是一如既往的跳躍張揚,她的骨頭很軟,練瑜伽一樣將自己掰成各種奇形怪狀的姿勢,跟身上的男人打著配合。
白萱總是很喜歡和他一起做這種不可描述的事情,因為既能鍛煉身體,又能愉悅內心,生理和心理都能獲得極大滿足。
何樂而不為?
修奕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吻著她的臉蛋、鼻子、嘴巴,再順著脖頸蔓延到鎖骨、胸脯,一路往下遊移……
白萱從喉嚨裏發出“唔”的一聲,像是被一條極細的絲線輕輕抽打著心髒,來回遊蕩,上下晃動。
她下意識地就想掙開他的手,男人卻不許,扯過一旁的領帶三下五除二地將她的手腕綁住,繼續自己的動作。
直到那一下狠狠進去,白萱才蹙了蹙眉,微微閉上了眼,任由男人在她身體裏碾壓撻伐。
她略微有些鬱悶,自己打娘胎裏是不是就是個受虐的M體質啊?
這次出國,她暗自下了不少決心,決定冷一冷他,起碼也晾他幾天,好好跟他發一回脾氣。
可是捏,他一出現,她就心顫;他一哄她,她就心軟;他再一撲倒,好嘛,她就控製不住寄幾了。
唉,沒出息的東西,活該你被他欺負死!
白萱在心裏狠狠把自己罵了一通,她覺得每每在修奕麵前,她就是那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一點兒骨氣都沒有。
隨著她翻飛的思緒,男人已經再次一沒而入,這次她沒有提防,失聲浪叫了一嗓子。
“啊~~~”
一個單音節的字拐了百八十個彎兒,那叫一個銷-魂……
男人得意地翹起嘴角,捏著她的耳垂含笑脈脈地看著她,“讓你敢在這個時候開小差……”
白萱惱羞成怒,撩起蹄子踹過去,被修奕一把捏住,就勢將她翻了個身。
她的肌膚光滑的像是流暢的絲綢,白皙的又像是剛剛出鍋的鹵水豆腐,牛奶一樣又白又嫩,讓人愛不釋手。
小時候他最愛把她打扮成白雪公主,看著她穿著白色小紗裙,帶著金卷的假發站在自己麵前,一顆心都要化了。
她實在和她太像了,無論是模樣、笑容還是肌膚,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記憶回到某個夏日的午後,他從茗姨手中將小家夥接過來,抱在懷裏,她嘟著小嘴,朝他打了個噴嚏。
口水噴了他一臉。
他佯怒瞪她,她卻一點兒也不怕他,反而笑嗬嗬地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那麼燦爛和美好。
那個女孩,名字裏也嵌了個“萱”字。
……
這一場性-事不知做了多久,反正最後白萱是“含”著他睡過去的,軟綿綿地倒在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