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走廊上亮的明黃燈光透過房門的小窗射進來的微弱光線,給一抹黑暗染上點點光暈。
不算寬敞的病床上,躺著兩個人,修奕平躺著,白萱側躺著,枕在他的懷裏。
躺下能有兩三分鍾的時間,小貓兒就繃不住了,微微仰頭,看著男人俊朗的側顏,喉頭緊了緊。
她柔柔喚道:“二哥~”
修奕沒出聲,長長的眉睫垂在眼皮上,安靜得像是一座雕塑,仿佛連呼吸都是靜止的。
白萱屏息靜氣,不甘心地又問了一句,“……睡了嗎?”
過了兩三秒,男人才從鼻間輕輕地發出一聲,“嗯。”
白萱:“……”
嗯什麼嗯啊,睡了還嗯?!
雖然兩個人並不是夫妻關係,但她之前看見書上講過,情侶之間,一定不要吵隔夜架,有什麼事必須當下解決。
她深以為然。
主要是……不把這廝哄好了,等明天他一覺睡醒了精力充沛了,找她秋後算賬,她就慘了。
白萱用小手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軟軟地討饒,“二哥,我知道錯了,不該瞞你,你別生我氣了好不?”
修奕繃著臉,不吭聲。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答應了二姐要替她保密的,做人不可以言而無信對不對?但素!我知道我瞞著你肯定是我不對,你要怎麼罰我都行,今天被關在地窖裏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如果早一點告訴你就好了,你肯定會護著二姐的,也不至於鬧成今天這樣……”
她絮絮叨叨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還摻雜著些小感慨,倒真像是遭了一劫有感而發。
修奕不知不覺睜開了雙眼,黑如點漆的墨眸仰望著天花板,和夜色融為一體,讓人看不清他眼裏的情緒。
“二姐傷成那個樣子,看著我就心疼。即便臉上的傷好了,胳膊上的傷也不可能恢複如初,要是落了疤多不好看呐。”
她嘟囔著,有些自言自語的意味,突然間靈光一閃,小拳頭在他胸膛上重重捶了一下,疼得他悶哼一聲。
“啊……對不起對不起,”白萱給他揉了揉被打到的地方,“我隻是突然想到,我可以帶二姐去韓國做祛疤手術啊。”
修奕不置可否,嫌棄地將她按在他胸口上的爪子擼下來,奏凱!
白萱想一出是一出的,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二哥,你說好不好呀,好不好嘛……”
煩死了!
修奕被她纏得受不了,隻得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答應了?”小破貓一個激動撲了上來,厚著臉皮道:“那你給我錢。”
修奕瞪她,“為什麼?憑什麼?”
人是你傷的,主意也是你想的,要我出錢,你摸著你的良心看看,不會痛嗎?
白萱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我沒有錢啊。我一個實習生,小職員,哪兒比得上腰纏萬貫的修董事長啊?”
修奕閉眼,裝睡,懶得理她。
“啪嗒”一聲,皮帶被解開了,緊接著,拉鏈被拉開了,賊兮兮的貓爪不老實地握住他的那處。
他終於睜開眼睛,“你做什麼?”
白萱湊過去,熱烘烘的氣息噴灑在他頸窩。
“我……‘賣身’換錢啊,夫君大人,您就從了奴家吧~~”
戲謔又浪蕩的話語成功地挑起來男人最野性的那根神經,修奕猛地一翻身,就將她壓倒在身下。
狠狠“疼”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