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光是蘇睿,沐青都被她雷的不行了,輕斥道:“別胡說八道了,奕少都被你氣成什麼樣了,你還在這激火。”
白萱撇撇嘴,忽然正色道:“對不起啊蘇哥哥,今晚麻煩你了。”
一晚上被叫來了兩次,確實夠麻煩的,不過蘇睿脾氣好,臉上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模樣,反而好心地遞給她一管藥膏。
白萱伸手接過,疑惑地問道:“這麼點小傷,需要這麼大管藥膏?”
蘇睿淡淡一笑,“這個不僅可以修複組織,還可以消除腫塊,我覺得,你應該用得著。”
他眼睛無意識地瞄到床上的戒尺,白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臉一下子紅透了,悶了半天憋出來一句,“壞人。”
蘇睿大笑。
白萱的傷口不深,她又是皮慣了的,這點小擦傷對她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一點兒都不影響行動。
她執意下樓送蘇醫生離開,蘇睿臨走之時跟她說悄悄話。
“修奕這個人一貫對你發脾氣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哄哄他就沒事了,千萬別跟他擰著了,否則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白萱紅著臉點點頭。
送走蘇醫生,她活蹦亂跳地往回走,剛進客廳,就撞見站在二樓欄杆後麵的修奕,正抽著煙,一臉深沉地看著她。
她心裏不由一顫,遲疑著剛要開口,男人卻轉身離開了,留給她一個落寞又陰冷的背影。
沐青在她耳邊輕輕一歎,將冰涼厚重的戒尺遞給她,拍拍她的肩膀道:“這步邁不過去,終究是個坎。去吧。”
白萱腳步頓了一秒,終於認命地上樓,敲響了他的房門。
門從裏麵被打開,她被人扯著手腕進入,門關上,後背抵在牆上,下一瞬男人的薄唇就落了下來。
他吻得很用力,在她的領地攻城掠池,橫行霸道,帶著懲罰的味道。
她愣了一秒,繼而迎了上去。
今天晚上,兩個人的心都傷到了。
她知道她鬧得過了火,也知道他已經在極力克製著不跟她生氣,卻還是被她激怒,繼而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人都是有脾氣的,一個任性,一個高冷,一旦爆發戰爭就是針尖對麥芒,不見血從來收不了場。
人家說,愛一個人就要忍受她的壞脾氣。
白萱不知道修奕對她的包容是不是愛的證明,至少現在他還是願意哄著她的,誰知道這樣的寵愛什麼時候是盡頭呢?
或許有一天,他不再喜歡她了,又或許他找到了真命天女,那個時候她再跟他鬧,就叫做自取其辱。
她也絕不會犯這個傻。
腦子裏天花亂墜的,不知何時手裏的戒尺就被修奕拿到了手中,他揚手,重重拍在她的屁股上,發出一聲脆響。
“啊……”白萱吃痛,借勢往他懷裏倒,委委屈屈道:“二哥,我錯了……”
總算還知道錯的。
修奕大手一撈將人抱了起來,往床上走去……
***
折騰到現在,已經是深夜12點了。
床上,修奕仔細地檢查著白萱受傷的腳踝,動作溫柔至極,輕問道:“疼嗎?”
白萱搖搖頭。
傷口再疼也禁不住他這樣溫柔以待啊,心都要被他暖化了。
溫情了一秒,修奕眼底犀利的光忽然射過來,“你是故意受傷好讓我心疼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