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歡呼下,邵浚南咬牙切齒地同意了,“要是你輸了的話……”
修奕眉毛一挑,胸有成竹道:“你要什麼?”
邵浚南瞄一眼正在負隅抵抗的白萱,心一橫,抬手一指,“我要她。”
修奕深邃的墨眸寒光一閃,慵懶的神情突然之間變得有幾分興趣了。
一片驚呼聲響起,白萱剛剛攥住修奕的大手,下意識地抬起頭,就對視上邵浚南的手指,眨巴眨巴眼睛。
納尼?
什麼情況,從頭到尾她可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啊,這樣躺著也能中槍,有沒有搞錯啊?
拿她當賭注,經過本人同意了嗎?
白萱氣哼哼的,剛要出聲反駁,就聽見身後的男人痛快地應下了,“好,就這麼說定了,開局吧。”
“……”
白萱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可謂是相當複雜。
她回過頭哀怨地瞪著修奕,心道:這麼痛快,看來他早就想尋個機會將她脫手了。
修奕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貼著她的耳垂輕道:“配合好我,要是再不聽話,我就輸給你看。”
白萱心裏狂奔過一萬頭草泥馬,赤裸裸的威脅啊……
馬經理派賭場最富經驗的荷官上場洗牌,那小帥哥手法嫻熟漂亮,一副扇形牌羅列在牌桌上,牌與牌的距離相差無幾。
賭局正式開始。
荷官發牌,邵浚南小心翼翼地摸牌,偷偷摸摸地看牌……
賭了這麼多年,唯獨今天在這個男人麵前露了怯,他悄悄瞥一眼對麵抱著白萱一派氣定神閑又慵懶的修奕,開始後悔了。
他懷裏也應該摟個美女的,起碼在陣勢上可以假裝一下,不然他形單影隻地坐在這裏,很是可憐啊。
腦子裏剛閃過這個念頭,被他帶來的女人扭著腰肢走過來,半靠在他身上,手伸進他的胸口裏,柔聲道:“南少,我陪您~”
邵浚南心頭一驚,忽然了悟,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是否懷抱美女,而在於修奕本人。
他太自信,也太猖狂。
這家夥人生從來沒有“輸”這個字的,他習慣了贏,也習慣了將膽敢跟他打擂台的人殺個片甲不留、落花流水。
是他太愚蠢,竟然腦子一熱答應跟他賭博,但現在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戰了。
第二張牌已經發了,修奕還是沒有動。
不,其實他在動,但是他動的不是牌,而是人……
白萱現在坐在修奕腿上簡直是如坐針氈。
這個不要臉的現在正在桌子底下做些“非禮勿視”的事情呢,給她弄得都來反應了。
她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大庭廣眾之下配合他做那些羞羞的事情。
跟他暗暗過招了數次,可她哪裏是他的對手,被他輕鬆就製住了。
她索性由著他去,沒想到這男人變本加厲,直接將手探了進去。
白萱臉刷地一下紅了,忍不住就想動。
“敢動?”
修奕在她耳邊冷冷道:“再動,就在這裏將你就地正法。”
白萱不敢動了,一顆心開始不受控製地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她何其了解他,知道這個男人要是真的不講道理,那是真的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修奕的手指在她體內遊龍浣水,白萱拚命咬緊嘴唇,生怕發出什麼可恥的聲息。
人人都說她生來膽大,天不怕地不怕,然而隻有她自己知道,對於身後的這個男人,她是無計可施的。
從小被他欺負,被他寵愛,他對她軟硬兼施,恩威並濟。
她習慣了冰火兩重天的他,也習慣了承受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
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周圍響起一陣躁動,白萱看過去,隻見邵浚南的公共牌已經全亮了出來,同一花色,同一順序。
臥槽,這不用加底牌也是同花順啊。
白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邵浚南,“不是吧,你運氣會不會太好了!”
邵浚南幾乎是如釋重負地展露了一個笑容,桃花眼微微一眯,“人品好,沒辦法。”
白萱登時如臨大敵,開始擔心起修奕的牌局了。
對方開出了同花順,他們這邊撐死也就是個平局啊,勝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了。
不知不覺間,修奕已經從白萱體內抽離出來,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著手,對她輕聲吩咐道:“開牌吧。”
白萱顫著爪子摸過去,指尖小心翼翼地翹起牌麵一角,看到了一張黑色的底牌,重重地失落了。
認命打開的一瞬間,修奕的大手蓋在她的手上,眼底閃過一抹縹緲的情緒,手指一翻,揭開底牌。
一片靜默之後……
全場沸騰:“同花大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