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傷,無礙”,楚翊煥挑一挑眉,勾起嘴唇笑道。隨後楚翊煥用手拂去林安額前的碎發,可掌心滿是鮮血,弄髒了林安的額頭,他急忙用袖口擦掉血漬。
誰也沒有注意到陶依依緊緊握住的拳頭,她低頭思索著什麼,突然奪過林安手中的劍,拉開林安與楚翊煥的距離,將劍架在林安的脖子上。
“你別動,我叫你不要動”,陶依依歇斯底裏吼道。
“我不動,我不動,你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傷著她”,楚翊煥拔出腳踝出的匕首,聽到依依的叫喊隻能慢慢放下舉起雙手。
“對不起,對不起。貴郎還在帝都等著我,我不能讓他知道我被……我被……我不能讓他知道……”,陶依依不停的搖頭。
“我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你先把劍放下”,楚翊煥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可心找已經跳到嗓子眼裏了。
“我不相信,我比不過你,你先刺你自己一刀”,依依麵露殺意,對著楚翊煥道,“怎麼不願意,不願意我就隻能拿他開刀了”。
“隻是一刀,這好說,你先放了她,我隨你處置”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楚翊煥舉起匕首就向腹部插了進去,突然間楚翊煥的喉頭微甜,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林安見此情景,顫聲道,“不要,子修,不要,不要……你我隻是假夫妻,我也隻是利用你而已,你走,我不需要你救”
“你以為你說些毒辣的話,我就會棄你而去嘛。我在吳家祠堂立下誓言,若你死,我必隨你渡黃泉”,楚翊煥拔出匕首,血染紅了周圍的雜草。
“依依啊依依,你可知道,舒玉貴他早就娶了一品慕容太傅是女兒慕容嬌嬌為妻,你這是何必了”,林安苦笑道。雪中送炭終究未能比過錦上添花,何等悲哀。
“什麼?你明明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他在等著我,我不信,我不信……你們都在騙我”,陶依依說著又將劍靠近了林安的脖子一分。
“你父母恐怕早已經知道了此事,不告訴你,是怕你一時衝動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你仔細想想難道就真的沒有發現你父母的一些異常嗎?”,林安看著楚翊煥一點點倒下的身體,心如刀割道,“你賣了你父母的鋪子和田地,孤注一擲的去了帝都,你真是不孝兒”。
陶依依腦海中仔細的回想以前的事情,鎮上的村民閉口不談舒玉貴,父母也曾給她說過幾家不錯的婚事,還有舒玉貴的母親平日裏穿的都是綾羅綢緞,她不是不明白,隻是不願意相信。
“我沒有不孝,我隻是來尋愛郎而已,為什麼你要苦心積慮的來騙我,你以為你現在說的我還會信嗎,我不信,我不信”,陶依依開始崩潰,咬著牙齒憤恨道。
“你可以殺了我,但是子修是無辜的,他不知道這幾日的事情,你讓我救救他”,林安祈求道,“別忘記了,就在剛才他冒著斷臂的危險將你從懸崖上拉了上來”。
“我我我……怪就怪在你們看了我的身子,我不能讓你說出去”,陶依依開始動搖了,她錯了嗎?難道追求幸福有錯嗎?她不想讓她的貴郎知道她經曆的這一切,隻要他不知道,她依舊是他心中的依依。
林安看著楚翊煥的血一點點的滲出,痛心疾首道,“你仔細想想,就這幾天,我曾做過傷害你的事情嗎?我也是一名女子,我沒有計較你推我下馬的仇,在地牢不顧被別人發現這個秘密的危險,將外衣給了你,我有何錯?如今你要殺我,我依舊沒有怨言。可我的丈夫又有何錯?”。
“你是女子?”,依依借著月光,仔細端詳著林安的臉,一雙眸子靈動莞爾,丹唇嬌嫩,是不可多得美人。
林安管不了那麼多了,推開陶依依的手臂,跑向楚翊煥。陶依依感受到了林安的掙紮,下意識的收緊了手臂,林安脖子上劃過一道淺痕。
不愧是楚翊煥的寶劍,隻是輕輕一觸,林安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伴隨著疼痛,斷線的血色玉珠沿著傷口落下,嗒,滴落在地化盛開,猶如一朵曼珠沙華。
陶依依嚇的丟下手中的劍,被腳下的石頭絆倒,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不打算傷你的”。
“子修,你不要嚇我,這一點都不好笑”,林安抱住楚翊煥,渾身沾滿了鮮血,
林安掏出布袋裏的妙生花丸,可此時楚翊煥早已經昏死過去。林安以口渡藥,二人唇齒相交,楚翊煥不自覺抱住林安的吸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