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的人自然會懂我。”夏靨笑笑“勞煩輕音幫我配製蝕骨香。”
“夏靨你知道麼,安卿哥哥也要走了。”
曲輕音說完,夏靨的的神情也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他要去哪?”
“從哪裏來便回哪裏去。”
“他要回槿月閣了?”
曲輕音點頭“各為其主,各盡其命。估計一向與世無爭的槿月閣也要攪和進來了。畢竟《畫扇悲》這首曲子,過於精妙。各個領域都想擁有。你想得到骨木琴不也是為了可以演奏《畫扇悲》嗎?”
骨木琴。傳說是用妖骨和杉木做成的琴。此琴殺傷力極強,凡聽過用骨木琴彈出的曲子,方圓百裏的花草都會枯萎但是在琴音結束後花草依舊盛開。但是人就不一樣。若被此琴琴音所傷之人,輕則雙目失明,重則命垂一線。但是自古以來可以把骨木琴彈響的人少之又少。一旦彈響,骨木琴就會認主。直到主人死亡,骨木琴才會又一次無主。
“我知道了。”
紫衣男子。
紫色,高貴神秘的顏色,略帶種憂鬱的色彩,讓人不忍忘記的顏色。
而蘇安卿平生最愛的顏色,就是紫色。
其實紫色也代表著想念。
隻是當夏靨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太遲。
“夏靨來了。你看我也沒有什麼東西來招待你,不好意思啊。”
“我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分了呢?”
蘇安卿聽完夏靨的話沒有吭聲,卻握緊拳頭。
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我們為什麼生分了?你想想自打你收留了桑榆那個小子你還在意過我嗎?”
桑榆。
他是三年前夏靨在河邊遇到的一個男子。
剛剛看到他時,他一身黑衣雖然遮住了他身上的傷,但那濃濃的血腥味還是遮蓋不住。他下半身子浸在河裏,上半身子陷在泥地裏。夏靨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帶回家。隨後又請了醫師治好了他。隻是他醒來之後什麼都不願意同夏靨講,於是夏靨便叫他桑榆。是因為她記得小時候聽過一句詩句“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但是在一年前,桑榆告訴夏靨其實他叫洛聽以,是九渡之人。殺人未果,於是就跳河來躲避追殺,誰知道竟然到了雲國。他說他該回九渡了。
夏靨卻擔心他會被認出來,九渡是絕對不允許弟子私自離開九渡的。於是她讓蘇安卿給桑榆做了一個人皮麵具,一般人不會發現。
但也是自從桑榆離開之後,夏靨便很少與蘇安卿來往,她也一直住在東邊的上山。
因為她聽說,九渡在東部。
“安卿。我一直把你當做哥哥。”
“可是我沒有把你當做妹妹。”
“既然安卿要回槿月閣了,那再見麵我們可能會是對手。”
“無妨。”
“走好。”
“你也是。”蘇安卿離開了,但夏靨當時絕對不會想到,不久以後的蘇安卿,會變成一個連她都不敢認的人。
“他走了?”曲輕音問。
“走了。”夏靨說“帶我去品品你的香吧。”
“好。”
“這香就算你為我踐行吧。”夏靨笑笑“它叫什麼,教給我怎麼做吧”
“濃梅香。黑角沉半兩,丁香一錢,臘茶末一錢,鬱金五分,麝香一字,定粉一米粒,白蜜一錢。上各為末,麝先細研,取臘茶之末湯點澄清調麝,次入沉香,次入丁香,次入鬱金,次入餘茶定粉,共研細,乃入蜜令稀稠得所,收砂瓶器中,窨月餘取燒,久則益佳。燒時以雲母石或銀葉襯之。”
“我抄一份給你。”曲輕音說“此去嵐序殿要多加小心。聽派出去的人說,骨木琴有一個人可以幫你找到。”
“誰?”
“譚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