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忙裏忙的收拾一番,屋裏煥然一新。雖然家具有點舊,但是什麼物件都有。雖然都是七零八碎的東西,但給人感覺很溫馨。
“奶奶,您就一個人住啊!”韓夢在老太太的囑托下沏上茶倒給眾人。
“嗯,是啊!”老太太笑笑,端起茶小心翼翼的抿著。
“爺爺呢?”李想躺在躺椅上四腳朝天。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沒有說話。
韓夢瞪了李想一眼,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怨他說錯話,李想會意趕緊給老太太道歉:“奶奶對不起啊!”
但是老太太仿佛是沒聽見一般,端著茶杯就那麼靜靜坐著。回憶著什麼。韓夢和李想都不知道該怎麼化解這個尷尬,靜靜地立在一旁。
許久老太太回過神來,看著韓夢和李想一臉尷尬的模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讓你們見笑了,年紀大了老走神。年紀大了,哪哪都是毛病。”
“沒事沒事。”韓夢趕忙接話。
“嗬嗬,我看你身形比較重,應該有了吧。”老太太對著韓夢說道。笑咪咪的看著韓夢,仿佛韓夢在她眼中就是光著身子的。
“……”韓夢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是他的?”老太太輕聲道,瞟了李想一眼。
韓夢苦笑一下,又點了點頭。雖然隻是初次見麵,但老太太給人感覺很親切,韓夢與不知道怎麼的情不自禁的就把心裏的秘密抖落出來。
“哎呀,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老太太搖著頭感歎道。
韓夢隻是燦燦的笑笑。
“奶奶,家裏怎麼就您一個人啊?您孩子呢?”李想插話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唉,去美國了,這都七八年沒回來了。”老太太歎道。深深地孤默湧上臉龐。
“啊!七八年沒回來了?”李想驚訝之極。他不敢想象一個人七八年不回家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對啊!那幾個兔崽子。恐怕早當我這老婆子死了吧!”老太太苦笑道。
“奶奶,您怎麼能這麼說啊!他們應該是太忙了。再說,簽證很麻煩的。沒準今年就回來了呢!”韓夢安慰道。
“你這丫頭啊,真會說話。對了,你們幹什麼工作啊!”老太太把話題岔開。
這可把兩人問住了,目前兩人都是無業遊民。該怎麼向老太太說啊。要是沒工作,很多房東不願給外人租房子。
“唉,我們現在還沒工作呢!先安頓先來,完了之後再去找吧。”韓夢沒開腔,李想把話茬接過來。
“嗬嗬,年輕人找工作很簡單的。不像我們這幫老太太,不要錢給人家白幹活,人家都不要。”老太太撇了撇嘴。
“哪能啊!”李想一臉的不以為然。
“前段時間,我覺得一個人呆著太沒意思,就想著去找個工作,不圖掙錢,就圖個熱鬧。但就是沒人要啊!還是年輕好啊!”老太太盯著李想若有所指的道。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聊,對老太太有了基本的了解。老太太的丈夫十年前就過世了,後來兒子去了國外,去的時候也把她帶過去了,但是她在那邊一點都不習慣,覺的還是自己的小屋好,於是就回來了,回來之後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住。
兩人對這位孤寡老人滿是同情,傍晚韓夢特意多炒了兩個菜,而且還都是素菜。準備給老太太送去。
“夢夢,鹽是不是多了啊!我覺得有點鹹啊。”李想用手撿了一塊雞蛋塞到自己嘴裏。
“手洗了沒啊!”韓夢把李想的手打掉,瞪了李想一眼。
“忘了忘了,我這就去洗。”李想燦燦一笑,趕緊去洗手。
“你快點啊!趕緊給老奶奶送去。不然菜都涼了!”韓夢催促道。
沒一會李想端著菜,來到老太太屋門口。透過窗戶往裏看,隻見屋裏隻開著一盞台燈。老太太坐在台燈旁邊一動不動。放台燈的寫字台上,擺著一部老式的電話。老太太看著電話直發呆。看著看著,李想鼻尖覺得酸酸的,不忍心再往裏看。一個老太太對著電話發呆能幹什麼?還不是在等電話。
“奶奶。開下門啊!”李想故作調皮的喊道。
“來了來了。”李想的話把她從呆滯中驚醒,趕忙答應。邊答應邊往門口走。
“怎麼了?”老太太從屋裏出來,詫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