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她該怎麼解釋呢,她自己還沒搞定自己的想法呢,怎麼搞定安月城啊。
“對了,說到這個事我想起來了,你當初怎麼跟我們說的?安月城喜歡男人?臭丫頭,還敢騙我們,你是何居心啊!”還好有小胖和她們說了實情,要不然就真被這丫頭給騙了。
如歌心虛地笑笑,“我開個玩笑而已……玩笑……”
上完第一節課,如歌和林柯在學校門口見了麵,倆人先去超市買了些水果和箱裝的牛奶,坐車往福利院而去。
仔細算起來,如歌至少有兩年沒有回去過了,貌似是自從林柯離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勇氣回到這個地方。也許是害怕,觸景生情睹物思人吧。
如歌微微側頭,看向那張曾經思念入骨的人,兩年的時間讓他臉上的輪廓清晰硬朗了一些,但笑起來眉毛彎彎嘴唇彎彎的樣子卻一點沒變。
從沒想過,再次和他相遇,竟是這樣平靜。沒有預想之中的嚎啕大哭,沒有想象中那樣的恨意,甚至也沒有重逢的狂喜。
那一瞬,隻覺得心裏一個很重很重的石頭被搬開了,她一下子輕鬆了,輕鬆到靜靜地留下兩行眼淚,輕鬆到不再害怕那個充滿著兩人回憶的地方。
他還喜歡她,那她呢?
“林柯,兩年前,你到底為什麼離開?”她心中隻留下這個疑問。
林柯轉頭,一臉喜色,“如歌,你總算問我了!我好開心!”說著,他便緊緊地抱住她,也不顧車上其他人的眼光。
如歌身形頓住,他難道一直在等她問?為什麼?
“如歌,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嚇死了。我以為你一點也不在意我了,我以為你根本不想知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以為……如歌,我好開心,我好開心!”林柯說著說著,眼底竟閃出晶瑩的光來。
思緒回到兩年前的某一天,因為林柯的學生證丟了,又補辦了一張,如歌到教導處取回了帶有那張一寸照片的學生證,卻沒想到再也沒有機會親手交給他了。
那天,林柯並沒有來上學,如歌打了電話過去,卻是空號,她心裏很慌,無奈之下,隻好在放學過後去了林柯的家。
那是個很是豪華的別墅,她忐忑地站在鐵門前,伸手按了門鈴。
可是,不見往日裏一臉嫌惡的傭人,不見神采飛揚的林柯,也不見趾高氣昂的林爸……什麼人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慌了,再一次按響門鈴,可仍舊什麼都沒有。
那一天,她就流著眼淚,站在鐵門前,整整按了一個晚上,可林柯,就這麼消失了……
其實要講清楚這個故事,還得從兩個人五歲那一年說起。
如歌生下來不久,就被送到了福利院,一直像個小刺蝟一樣長到了五歲,然後,一個不怕刺的小男孩來了。
男孩黏糊糊地跟在她的身後,足足有兩月之久,方用其百折不撓的精神打動了小刺蝟,兩人感情日漸深厚,吃飯睡覺,甚至連上廁所都要手拉手一起去……(原諒年幼無知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