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城眼神慌亂地停在她的麵前,一時間所有的事情卡在喉嚨裏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如歌,我和肖藝……”
誰料如歌竟彎彎嘴角,神情淡然、冷靜,就像他剛剛見到她那時候的樣子。彼時,他也是因為這副寧靜平淡而不由自主地接近她。
大概那個時候的自己,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麵對她一如往常的表情,心中反倒波瀾翻覆,攜卷起來的卻是一片苦澀的海水。
“你們倆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如歌生生吞回淚意,也許這段時間,她的確像自我麻痹一樣以朋友的身份享受著他的照顧,但既然他已有了肖藝,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明知故犯一錯再錯了。
隻是他,為何對她百般嗬護日日守護身側,徒惹她在不知不覺中沉迷其中,她還以為,他多多少少喜歡她……
他怎麼這麼可惡,這麼壞!
募地轉身而去,落在月城眼中陡然似一陣清風,他心頭一緊,急忙追上前去。跑出去足有半百之米左右,如歌才慢慢地停下腳步,彎下身子拚命地喘氣。
“如歌。”
他拉住她的手臂,試圖和她相視,可如歌卻像害怕什麼一樣拚命地抵抗,死活不肯轉過頭看向這邊。
她這是在表示,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願意給他嗎?還是,她根本認為他的心意他的解釋都和她毫不相關?
心口如被猛釘一釘,步子卻已開了出去,遽然走到她的身前,他的表情卻驟然凝滯,“如歌你……”
你,哭了?
一雙清澈的眼睛盈住淚水,而臉頰上的淚跡是那般的清楚。
“如歌……你……我……肖藝她……”他真想扇自己一個打耳光,都笨死了!
然而如歌已在片刻之時恢複平靜,淚跡用手指擦去,淚光盈盈的眼睛逐漸變得清冷,看向他的目光帶著陌生的意味,用一隻手強硬地扯開他的手。
其實這也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她以為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流淚,可今天,眼淚卻對她的蔑視進行了狠狠的報複。
“安月城,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隻是如果你想解釋些什麼的話,還是算了吧。因為,你的那些事情,我並不想一一知道。”什麼肖藝,什麼計劃書,為什麼他從不提及家人,為什麼他從不打工卻住著那麼好的房子,為什麼遊樂園的經理對他禮貌有加……這些這些她都不想知道。
“你騙人!”月城抓住她的雙肩,心中惶急燃燒成眼底的怒火,“你在說謊!”我還有好多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我不準許你不聽!
“安月城,你還是算了吧,隻是被一個女生親了一下,你至於演出這麼一場戲來麼?何況,我並不是你所想的那種,合適的觀眾。”他的世界那麼隱蔽,她確實不該涉身其中,也就更不該涉心。她不是他的誰,又有什麼權利去分享那個世界,成為他唯一的觀眾呢。
“你!”她的不屑徹底激怒了他,安月城狠掐住其下巴,“夏如歌你是不是太殘忍了!”說著,一個滾燙的吻便侵襲而上,卻沒有什麼溫柔可言,就如同一場激烈的戰爭,唇齒相交,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