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好吧好吧,她不動,可是她必須得說:“可是月城啊,你有沒有覺得身上黏糊糊的?”
月城蹙眉,什麼黏糊糊的?他一低頭,便看見灑了一身的白花花的大米粥……
起身換了件幹淨的衣服,回到如歌房裏,卻發現這丫頭竟又沉沉地睡去了,連被弄髒的衣服都沒有換。
“如歌,先把衣服換了再睡吧。”他坐到床邊,湊到她的耳邊。
“嗯……”一個字緩慢地拐了好幾個彎,如歌還是一動不動地半躺半趴地窩在那不動彈。
“你再不起來的話,我就幫你換了。”
如歌立馬像被針紮了一樣地彈坐起來,點頭如搗蒜,道:“嗯嗯嗯嗯,你把粥放下吧,我把衣服換好,就馬上吃了它。你也趕快去休養休養吧,嘖嘖,該不會被毀容了吧?”
他整個臉都比原來大了一圈,一隻眼睛還浮腫地隻能半睜,臉上亂七八糟地全是擦傷,唉,慘不忍睹,造孽啊。
她不忍再看去,不敢相信剛才自己就因為長著這麼一張臉的人,心跳如擂鼓……難道是她,太久不近男色了?
“哦對了,給你在樓下買了雙新的拖鞋,就放在鞋櫃裏麵。你昨天穿出去的那雙都爛了,我給扔了。”
月城說完便走了出去,關好房門。
如歌這會才想起來,她昨天竟然直接穿著拖鞋出去了,也真是神奇,居然就這麼一路跑到了醫院,難怪會破爛了。
她造地是什麼虐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浪費錢財!
月城站在門外,在心底暗笑這丫頭肯定是在可惜她那雙破拖鞋,轉身回了房間,坐在書桌前。
其實他雖然看起來比較慘,但並沒有傷到內髒骨頭,可是這丫頭居然傻到冒雨跑到醫院,不發燒就奇怪了。
紮了一針退燒針之後,如歌的溫度降了下來,月城把衣服給她套上,拖著一身的疲累和酸痛,背著如歌一步一步走了回來。
“嗚嗚嗚……,安月城你怎麼了?嗚……”
他的脖頸突然感覺一陣溫熱,仍沉在夢中的如歌突然囈語一樣邊哭邊說,淚水嘩啦啦地流下來,沾濕了月城的衣領。
他渾身一震,平靜的心湖波瀾四起。
她,為他,哭了?
夏如歌的病假一共請了三天,第四天她已對上班迫不及待了,畢竟時間就是生命,而生命就是金錢啊!
她發誓以後絕對不要得病,耽誤賺錢不說,還得花醫藥費,雖然是安月城給付的,但她也心有不甘啊。
安月城的臉恢複得很快,沒過幾天又變回了當初的美男子,得意之色溢於言表,害得她有一種很強烈的衝動,想找根棍子把他打回豬頭。
林柯這幾天也沒少和她聯係,但明顯照顧著她的情緒,沒說什麼從前的事情,也沒提起什麼敏感的話題。他這個人,隨性慣了,成天嘻嘻哈哈地和小胖混在一起,倒讓如歌有一種老朋友的感覺。
嗯,他雖然有時候很霸道,但從來就不是讓人覺得壓力很大的人。隻是她仍然頻繁地想起他們相處在一起的時光,有時候想哭,有時候卻想笑,有時候還覺得恨他,有時候又覺得,還愛他。
唉,她好混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