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你還記得嗎?你放過一首歌給我聽,歌的名字叫《花澤類》,是李易峰的。在離開你以後,我單曲循環了好多遍。你曾說,那首歌所唱的就是你想對我說的。但是我想告訴你,我不喜歡穿高跟鞋,一點都不喜歡。但是我不討厭擠地鐵。在我們這個據說是上海最小的學校裏的教我幸福心理學的老師說,擠地鐵的時間我們也可以完成很多事情,比如說看電影,比如說察言觀色……
我現在的確是一個人,在你這個有女朋友的人眼中,可能還顯得有些寂寞。事實上,我過得比你幸福多了!
我不用在這個可以在學校放肆的年齡階段一個人徘徊在異鄉的大街小巷拚命地找工作;我不用每天像個機器一樣地重複同一個動作,每一天即便走的同一條路也會留下不一致的腳印;我不用每天接幾個來自女朋友的電話也不必每天把睡覺的時間移來讀信息發信息;我不用存錢給女朋友買衣服也沒必要為可能分手這種實在令人難堪的事情煩惱;我不用天天想著一個不是自己的人並且把自己都忘了;我不用多記一個人的生日更不需絞盡腦汁想改送什麼禮物給女朋友……
我那麼幸福!比你幸福多了!蘇夕,你看不到我的幸福。因為你離我那麼遠了。
你有一雙視力1。9的眼睛,可是還是看不清我。
我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莫小雪”,你卻不記得了。你也不再有這樣的機會麵對麵地叫我“雪”,因為我命令我神聖的名字不準再從你的嘴裏跑出來!我莫小雪的名字隻有我莫小雪的朋友才有權使用。你走了,就意味著你—蘇夕—不在我莫小雪的圈子裏了。
這是你蘇夕自己選擇的路。雖然我也有原因。但是你必須知道,你不是個合格的男人。一個合格的男人,會像你的女朋友包容你那樣包容他愛的人的一切。假如這是一張一百分的考卷,你隻能得六十分,勉強及格而已。我莫小雪不要求有一個一百分的男人陪在身邊,但是也不會接受一個六十分的男人走在我的左邊。
你走了,我在笑。我也在哭。我笑我終於擺脫了一個六十分的男人的褻瀆,我哭我竟然會為了一個六十分的男人到處找理由告訴自己我莫小雪一點都不稀罕你。
蘇夕,你真的是神。我很肯定。你是掃把星門下的倒黴神。遇上你,我看不清那個猴子似的敏捷的自己了。
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抑製不住對你的喜歡,然後我卻隻有遠遠地望著你的勇氣。你讓我看到自己的膽小。看你站在升旗台上報告這一整天的紀律情況,我就知道我簡直就是一無名小卒,默默無名都不能用來形容我,因為那是個褒義詞。你讓我發現了自己的無能和自卑。在一起後,你低頭看我時充滿感情的眼,讓我看見了自己的恐懼。我開始害怕失去蘇夕,開始擔心蘇夕會像泡沫一點一點縮小最終消失又成了水,平靜的就仿佛不曾存在過。
你讓我覺得我一無是處,幾乎忘了自己其實在眾老師眼中是個佼佼者,忘了自己在父母眼裏是個孝順的乖乖女,忘了自己在朋友心裏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真的討厭你!蘇夕,我不喜歡你。
你那些不幸,我都會記在心裏。每天拿出來,激勵自己一步一步往前進。告訴自己,莫小雪十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