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安安看著娘,他覺得娘今天好像不一樣了,變了,娘今天好溫柔啊,還會把他抱在懷裏,娘懷裏好暖和,暖和的他都感覺到身上不那麼疼了,他好想娘一直這麼溫柔,不打他,他會乖乖的,一定不惹娘生氣。怎麼辦,娘開始皺眉了,一會又回變成壞壞的娘嗎,
張芳皺著眉看著小男孩身上的傷口,轉身從桌子上拿起剪刀把小男孩身上的髒衣服剪開,因為隻有這樣才能盡量不扯到傷口。
安安看著娘拿剪刀把他身上的衣服剪了,他有些著急,這件衣服是它自己破洞最少的衣服了,可是今天都被打爛了,娘又剪了它,它以後就沒衣服穿了。可是他不敢提醒娘,娘萬一再生氣怎麼辦。
張芳不知道床上安安的心裏活動,她現在正急著找錢呢,他記得小男孩是叫安安吧,安安身上的鞭痕太嚴重了,得去醫院看看,可是她記得這附近沒有醫院,但村裏有一個衛生所,那裏大概有治外傷的藥。
她就說嘛原主好像把她丈夫寄來的錢藏進櫃子裏了,原來在小盒子下麵壓著呢,吆,還不少呢,數數大概有2000元了,原主丈夫當兵安家費一月才不到100元,她記得原主好像經常對她丈夫哭窮,說在家照顧安安怎麼怎麼費錢,實際安安根本沒多花錢,原來都讓她藏起來當私房了。好了,現在便宜自己了。
從裏麵抽出一張100元,剩下的又放回原地了,張芳把錢裝起來,把被單疊成兩份,把安安包嚴實,雖然天沒有多冷,但秋風還是很厲害的。抱著安安走出家,把門一關,農村都是這樣,出去一會就把門關上,一般沒人偷。
順著記憶裏去衛生所的路,沒有管路上好奇看著自己的目光,村裏就是這樣,一但誰家有個什麼事,沒半天全村都知道了。
安安不知道娘抱著自己去哪,但他也不想知道,他隻知道娘的懷裏好暖和。
走了大約5分鍾,張芳也沒有感覺多累,安安本就沒有多重,隻是頭還有點暈,漸漸看到那白色的小平房,快步走進,進了門,裏麵沒有病人,隻有一個大約20多歲的女孩坐在桌前寫著什麼,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張芳。輕聲詢問
“有什麼事嗎”張芳急忙把孩子放在對麵的空桌子上,掀開被單,讓女孩看看,焦急的問“醫生,你看孩子身上的傷怎麼辦,”她似乎也被孩子身上的傷嚇著了,囑咐張芳不要碰孩子,就急忙進裏麵的裏屋,拿出一個箱子,用小鑷子拿出棉球沾消毒水清洗傷口上的髒東西,叫張芳伸手扶住安安,怕他疼得亂動,誰知安安靜靜的躺在桌子上,一動都不動,隻有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張芳,張芳安慰的對安安笑笑,安安也對她笑笑,張芳看著女孩把消毒水輕擦傷口,安安卻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
張芳有點詫異,“安安,疼嗎”
安安搖了搖頭。
等女孩處理完安安身上的傷天都快黑了,付了醫藥費便按原路返回家了,一路上母子兩人並沒有說話。
到家天已經完全黑了起來。
張芳把安安放到床上,拉開燈,看著髒兮兮的安安,臉上哭的一片白一片黑,頭發膩的打結,準備去廚房燒點熱水洗洗。
轉身要走的時候感覺衣服有點拉力,回過頭,才發現自己的衣角被安安輕拽住了。
“安安,怎麼了,”張芳有些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