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銘一愣,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吹畫。眼前這名男子雖然是一身隨從打扮,但是卻不像普通的下人,倒是有著一種特別的氣質,甚至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他一向行事低調,外人知曉段將軍軍隊盛名,卻從未提及過他段銘的威風,眼前這人卻能輕易知道自己是段將軍的前鋒,確實讓他驚了一驚。
“公子謬讚,段銘愧不敢當。”雖然內心裏充滿了疑惑,段銘卻還是虛心地應道。
吹畫並不罷休,也不顧晏雙飛在一旁,自作主張地走過去抱住段銘的胳膊。段銘一驚,忙忙甩手,吹畫卻使出了內力,用力地抱住死不放手。
“在下久聞段大哥威名,對段大哥早已是傾心相許,還望段大哥能夠接受在下的心意……”吹畫語不驚人死不休,不僅僅語氣曖昧到了極點,連眼睛都不忘向段銘拋去數個媚眼。
段銘一臉震恐,奈何將軍交代這兩位是貴客,他又不敢得罪,隻得僵著個臉勸道:“承蒙公子錯愛,段銘,段銘擔當不起……”
“你哪裏擔當不起,在人家心裏,你可是永遠排在第一位的喲……”吹畫得寸進尺,還撒起了嬌來。
晏雙飛在一旁看著這基情四射的現場直播,忍不住就笑出了聲來。身邊帶路的兩名侍衛也低下了頭,無聲地笑了起來。
段銘實在忍受不住這等“屈辱”,終於使出了內力,甩開了吹畫的手,抱拳道:“公子是將軍的貴客,段銘理當好生招待,但在眾人麵前,還請公子自重。”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沒有人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不自重了咯?”吹畫挑了挑眉頭,一臉玩味的笑容,卻眨巴著那無辜的眼睛望著段銘。
“這……我……”段銘被吹畫的文字遊戲堵得說不出話來,俊朗的臉霎時變成了豬肝色。
晏雙飛擺擺手,對著吹畫說道:“好了,別鬧了。”說著,她又看了看正無限窘迫的段銘,笑道:“段前鋒可千萬別同我這隨從計較,失禮之處,還望段前鋒海涵。”
“公子言重了。”段銘稍稍鬆了一口氣,隻是看著眼前這位公子這個時候才出來說話,便知道他也是故意讓自己難堪的。嘴上雖然說得這般好聽,到頭來這吃黃連的啞巴還是他段銘自己。
段銘將晏雙飛和吹畫帶入清風樓中,打發了那兩名侍衛下去,這才對晏雙飛和吹畫說道:“兩位公子請在此稍作休息,將軍一回府便會過來同二位相見。”
晏雙飛友好地點點頭,便坐了下來。隻是吹畫同段銘兩年未見,想要捉弄他的心思怎麼可能驟然消減。於是,吹畫又死心不改地拉住欲要離開的段銘的手,一臉虔誠地懇求道:“段大哥,別走呀,你走了人家怎麼辦呀……”
段銘像是求救一般看向晏雙飛,晏雙飛卻很是無辜地回了他一個眼神,便轉過臉欣賞起這清風樓裏久違的書畫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何況當初她在這兒做女主人的時候,段銘還待她不冷不熱的呢。現在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她看戲還來不及呢,想讓她幫他?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