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喜滋滋地接過了吹畫遞過去的銀子,笑得不亦樂乎。晏雙飛無奈地聳聳肩,正想說話,卻被吹畫拽了過去。

“好嘞——”老人吆喝著,忙忙將手中的泥人捏完,遞給了旁邊等著的客人,又拿起材料邊看晏雙飛邊捏了起來。

晏雙飛很不自然地笑著,卻見著吹畫看她那一臉嚴肅的表情,迫於她的“淫威”隻好默默就範。

泥人很快就捏好了,吹畫和晏雙飛一人拿著一個,又繼續往前走去。

晏雙飛邊走邊瞧著這泥人,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而且還真同她有點相似,讓她越瞧越覺得可愛。

“怎麼樣,很可愛吧?到時候讓那老板給宮主和小書書也做幾個,準讓他們驚喜!”吹畫十分得意地說道,舉起了手中的木棍,迎著那燦爛的陽光欣賞著那個五彩斑斕的泥人。

“你呀,這個樣子哪裏像是個男人,別人仔細一看就知道你是……”

“啊——”晏雙飛話還未說完,便聽見吹畫驚叫一聲,身子猛地往自己身上一傾。晏雙飛忙忙將吹畫扶住,無奈吹畫的手碰到旁邊的行人,泥人落在了地上。過路的人摩肩接踵,也都沒仔細看腳下的路,猛地就將泥人一踩,泥人頓時麵目全非。

“我的泥人——”吹畫驚聲叫著,就要去撿,卻被晏雙飛拉住。

“小樺,算了,都爛掉了,我們再去做一個吧。”晏雙飛生怕吹畫會被路人踩傷,忙忙製止道。

吹畫見那泥人已經麵目全非,頓時氣急,抬起頭便瞪向剛剛撞她的路人。

還未待吹畫開罵,那路人卻是“賊喊捉賊”地咧開嘴質問了起來。“喂,你怎麼走路的啊?沒長眼睛啊你?”

犀利的女聲傳入吹畫耳中,吹畫氣急,不甘示弱回道:“到底是誰撞了誰、誰走路不看路、誰沒長眼睛,你自己心裏清楚!”

“嗬,你還有禮了?你也不看看你撞的人是誰?這裏還容得你撒野?!”野蠻的聲音再提了一個八度。

晏雙飛正在心裏讚歎剛剛吹畫罵人的那句經典台詞呢,不料再一次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猛地一驚,下意識地抬頭向那人看去。

“我自然知道我麵前的人是誰,不過是一個罵街的潑婦罷了。”吹畫冷笑起來,毫不客氣地說道。她雙手叉腰,眼神淩厲地射向對麵的兩位女子,狀態投入到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個“男人”的境地……

“你……”紅衣女子正欲繼續大罵,卻被身邊的那名青衣女子拉住。隻見那青衣女子友好地衝著吹畫笑了笑,輕聲道歉道:“這位小哥,剛剛人太多,我們沒有仔細看路,撞到你真的很抱歉。”

吹畫的氣雖然因為這女子的道歉而減了一些,可是看著地上那已然破爛的泥人,又想起剛剛另外一名女子的囂張跋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依舊不依不撓。“抱歉?!現在才知道說抱歉?那敢問姑娘旁邊這位潑婦,她是不是也該道個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