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梁烜狐疑地看了來人一眼,低聲詢問道。

“是大將軍派我們過來的,此處不方便說話,還請太子隨屬下出去,大將軍在外邊等著太子。”黑衣人也低下了聲音,畢恭畢敬地說道。

“烜哥哥……”晏雙飛正要阻止,梁烜卻伸出手示意她停止,並對著那黑衣人道:“好,我隨你們出去。”

“嗯,太子隨我來。”黑衣人點點頭,便拉住梁烜的胳膊,往外走去。

其餘兩名黑衣人也保護在梁烜四周,警惕性地看著一旁的侍衛。黑衣首領依舊挾持著裴兮遠,慢慢地往監牢外移動。

晏雙飛跟著他們出了監牢,便見著一輛馬車和三匹駿馬已然停在門口接應,外邊的侍衛不知為何都已經消失不見。

“太子,快上車!”黑衣人叮囑道。

梁烜點了點頭,跳上馬車,又睇了晏雙飛一眼,道:“七七,你是局外人,還是快回將軍府吧。”

“不。”晏雙飛斬釘截鐵地拒絕,也跳上了馬車,靠著梁烜坐下。“烜哥哥,我陪著你。”

“七七……”梁烜皺起了眉頭,還想說話,晏雙飛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梁烜輕歎一聲,終是無奈。

那三名黑衣人也隨著上了馬,黑衣首領挾著裴兮遠上車,駕著馬車,行駛了好一段距離,才將裴兮遠扔了下去,冷言道:“敗類,敢誣陷太子,若不是太子仁慈,定要你性命!”

裴兮遠連滾帶爬了幾圈,才停了下來。他小聲呻吟著,卻惡狠狠地瞪著那黑衣首領。黑衣首領也不再同他周旋,一道長鞭便駕著馬車飛馳而去。

待來到一竹園深處,馬車才緩緩地停了下來。黑衣人全數下馬,為首的衝著梁烜道:“太子,請下車。”

梁烜點點頭,正要下車,晏雙飛卻將他的手拉住,一臉肅穆。梁烜勾了勾唇角,反手握住晏雙飛的手,示意她沒事,別擔心。

晏雙飛跟著梁烜下了車,這才發現這竹園深闊似海,一望無際。不遠處,有一間修葺精致的竹屋,型格不大,看上去卻是幽深靜謐,詭異異常。

“太子,這邊請。”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隻剩下了為首的哪一個,他彎腰領路,將梁烜和晏雙飛帶到了竹屋之中。

竹屋雖小,各式布置卻不簡單。梁烜和晏雙飛在竹椅上坐下,細細打量著這個竹屋,以及竹牆上懸掛的各種字畫。黑衣首領恭敬地說道:“還請太子稍後片刻,大將軍隨後便到。”

梁烜含笑點了點頭,那黑衣人見狀,便退了下去。

待黑衣人沒了蹤影,晏雙飛這才敢靠近梁烜的耳邊,輕聲問道:“烜哥哥,這黑衣人你可認識?”

見梁烜搖頭,晏雙飛內心的不安愈加濃烈。“烜哥哥,剛剛在牢房之中,他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出‘大將軍’三字,分明是想要陷你和大將軍於不義,你為何要跟他出來?”

梁烜的罪名雖然大,但並不是沒有轉機,可若是攤上“逃匿”的罪名,便是不打自招了。這些黑衣人顯然不是大將軍派來的,不然也不會將大將軍的名諱故意說與那些牢房侍衛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