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雙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去,不滿地埋怨道:“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還不讓我在宮裏休息,舟車勞頓的,我哪裏受得了。”
段祁渢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雖然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單憑她剛剛那句話,就知道她不是個好欺負的女子。
“新婚第二天,就不回家了麼?”段祁渢嘲諷一笑。
晏雙飛被他堵得沒話說。想起剛剛她背著他“偷情”,晏雙飛不免有些心虛。現在還是乖乖聽他的話吧,畢竟是自己對不起他,而且,她的休書還掌握在他手上呢。
“回家,回家,當然要回家!”想到這裏,晏雙飛立刻換上了一臉諂媚的笑容。“都聽你的,我沒有意見。”
段祁渢狐疑地看了她幾眼,幹脆鬆開手就把她放了下來。“笑得這樣自然,看來能走路了。”
“……”晏雙飛瞪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地跟在他後邊走著。一路上她一直在想,笑和能走路有什麼關係。枉她聰明一世,段祁渢的思維方式,她卻怎麼也無法理解。
來到宮門口,一輛馬車已然在夜幕之下候著,車夫卻是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晏雙飛正納悶,馬車的門簾突然被掀開,一張男人的臉在她瞳孔裏放大。
咦,好像,在哪裏見過?
“嫂子,好久不見。”爽朗的聲音響起,晏雙飛恍然大悟。
“你是那個……司馬懿?”晏雙飛興奮地大叫。她現在知道,這個“司馬懿”不是三國時期的那個,但弄不好他也是從三國“穿越”而來,那樣可就好玩了。
司馬弋尷尬地點點頭,算是承認。
為什麼段祁渢每次和這個女人待在一起,都會覺得丟臉呢。她怎麼一看到個男人就這麼興奮。先是在花園裏同大皇子戀戀不舍,再就是在靈犀宮和二皇子眉來眼去,現在遇見司馬弋都能有這麼大的反應。
“你可認識曹操?劉備?諸葛亮?”晏雙飛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一股腦兒都問了出來。
司馬弋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笑著解釋道:“嫂子誤會了,玄奇並非三國時期的‘司馬懿’,玄奇這個‘弋’字,乃是‘射’的意思。”
“原來是那個‘弋’啊!”晏雙飛恍然大悟,又好奇問道,“對了,你為何自稱‘玄奇’呢?”
“這是我的名號。”
“原來如此啊。”晏雙飛頓時明白了一切。古代人不就是喜歡給自己取個什麼名號啊,字啊,就好像她最愛的才子王勃,就有一個好聽的字——子安。
“上去吧。”段祁渢沒好氣地催道。看來以前是自己高估了她,還以為她腦袋好使呢,如今竟然問出這麼多顯而易見的問題,難道是被擊了一掌,退化了?
馬車上,三人坐在了一塊兒,段祁渢和司馬弋專注地聊著所謂的國家大事,晏雙飛百無聊賴地在一旁,一會兒瞧瞧車裏的那倆帥哥,一會兒低頭扯弄衣角,一會兒挑開窗簾看看外麵,不過外麵一片漆黑,實在是沒什麼看頭。
這個段祁渢,絕對是故意的。放著家裏那麼好的馬車不坐,偏偏要同這個司馬弋共乘一車,把她晾在一邊,還那麼心安理得地聊他的天,真是無恥到了極點。晏雙飛氣呼呼地想著,卻隻能偷偷地瞪他,大氣也不敢出。
“怎樣,新婚生活還好吧?”
司馬弋突然的問話讓埋頭胡思亂想的晏雙飛猛地回過神來。她下意識地看向段祁渢,他也正在看她,眼裏竟然是些許的戲謔。
他、他、他!他竟然用戲謔的眼光看著她?!太過分了,他以為自己嫁給他是供他玩樂的麼?這麼不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