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梁汐以為晏雙飛是在嘲笑自己沒有文才,頓時火大。

晏雙飛一怔,馬上斂去了笑容。這公主的脾氣還真大,看來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汐兒,我是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女兒家也需要些武藝防身才是。其實我也一直很想學習武藝,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如果汐兒不嫌棄,能否教表嫂一些武功呢?看汐兒的樣子,定是個高手無疑。”

“算你有眼光。”梁汐被晏雙飛一誇,剛剛的怒氣全然不見,卻還是依舊嘴硬。“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晏雙飛心裏小小地得意了一下,正要再說些什麼,突然心口猛地一疼,她再次重咳出聲。晏雙飛下意識地用手去遮,再看手心時,竟然是血紅一片。

——她,竟然咳血了?!

就是那一瞬間的事情,晏雙飛隻覺得胸口悶悶地,大腦也不怎麼清醒了,整個身子就要倒下。梁燁一驚,迅速往前跨了一步,再次把她攬入自己的懷裏。擔憂的目光才剛剛定格在她蒼白的臉上,立刻轉向了旁邊的宮女。“快,快傳太醫!”

“是。”宮女連連應著,慌忙出了內室。

“不會有事的,別擔心。”梁燁像哄孩子一樣,輕聲安慰著晏雙飛,完全不顧及旁人訝異的目光,眼裏隻有他懷中的那一名女子。

晏雙飛縱然虛弱,卻也分得清自己在誰的懷抱。這樣曖昧的姿勢,曖昧的對話,她該如何麵對容妃他們的驚疑?

她定了定神,努力地朝著段祁渢的方向看去。他依舊是淡漠的表情,連一絲擔憂也沒有。從剛剛她受了那掌開始,他就沒說過一句話,也沒問過她的感受。他現在都不屑於管她了麼?還是他和梁汐一樣,覺得自己很“無能”呢?

算了,懶得管他。

晏雙飛輕歎了一聲,似是無意地往梁燁懷裏蹭了蹭,漸漸地閉上了眼睛。梁燁一愣,隨即將她摟得更緊,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晏雙飛再醒來的時候,已然是深夜了。

屋內燈火明亮,晏雙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在容妃的喜瀾宮裏。

房門被輕輕推開,段祁渢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喝藥。”段祁渢在床邊坐下,把藥碗遞了過去,好不容易吐出的兩個字依舊是毫無溫度可言。

晏雙飛聞著那股刺鼻的味道,頓覺惡心。在古代就是麻煩,沒有膠囊藥片可以吃,隻能喝中藥,真是造孽啊。

“太……太燙了,你放桌上,我待會來喝。”晏雙飛思考著怎麼擺脫他的“監視”,然後把藥給倒掉。現在她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先把藥擱在一邊。

段祁渢瞟了她一眼,起身,將藥碗放在了桌上。

“他們呢?”晏雙飛不禁疑惑問道。

“走了。”

“……”晏雙飛恨不得從床上站起來扇他幾巴掌。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一樣嗎?誰不知道他們走了啊,他這算是什麼回答!

段祁渢覺察到晏雙飛惡狠狠的目光,嘴角一勾,解釋道:“今晚皇上設宴,犒賞三軍。”

“哇,設宴?!”晏雙飛頓時興奮起來。隻是,興奮歸興奮,她現在生病了,哪兒都不能去,更別提去享受那些可口的美味了。

——等等,皇上設宴犒賞三軍,他段祁渢身為將軍怎麼沒去?難道……是因為她?晏雙飛心裏竊喜,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那,你怎麼還在這裏啊?”

“我就過去。”段祁渢自然知道她心裏在盤算著什麼,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的自戀。宴會還未開始,他隻是順便來給她送個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