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之後,趙猴菜聰,徐鍥尤恒也一起通過了靈根測試。隻是這四人資質平平,除了趙猴是土靈根,其餘全是雙數以上雜靈根。
等到了馬龍,他正準備邁入石門,卻被身旁的馬懷生一步當先。
馬龍眉頭一皺,沒有說什麼,反倒是黃袍長老麵露不喜,“修行最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你這小娃不顧同門之誼直接插隊,也未免太不把我這把老骨頭放在眼裏,老夫倒要看看你是什麼靈根,值得如此目中無人!”
馬懷生見黃袍長老生氣,心中也是一驚,忙拱手道歉,“弟子……弟子一時心急……”
黃袍長老一揮衣袖,“廢話少說,快過石門。”
那表情,顯然是厭惡至極。
馬懷生心中戚戚,也知道是自己意氣用事,他回頭看了馬龍一眼,眼中更是怨毒,馬龍被他這一記眼刀甩得是萬分迷茫,但還是沒有開口。黃袍長老看見馬龍的反應,目中更是浮現讚賞。在他看來,隻有沉得住氣才能在修行路上有所建樹,畢竟修行無趣,若耐不得寂寞,哪裏能突破重重阻礙。
馬懷生暗暗在心中記恨馬龍,在他看來,馬龍本就是村子中的孤兒,還吃過他家的飯,為他讓路也是無可厚非,哪想到這黃袍長老這麼上綱上線。但事已至此,再怎麼做也無濟於事,於是他索性心一橫,不再想這件事,咬牙走過了石門。
那光球忽地爆出一陣颶風,攪得周圍人齊齊須發齊飛。
黃袍長老麵色震驚,半晌才激動道:“風……風靈根!”
台上三位黑袍長老目中紛紛閃過一絲驚豔,唯有吳道子撫須,笑而不語。
早在馬家村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這小娃娃是千年難遇的風靈根,此番自然沒有其餘三人的驚訝。
馬懷生看向激動不已的黃袍長老,也知道自己天資非凡,頓時一咧牙笑了起來,說話也打蛇順杆上,“弟子剛才唐突了,長老恕罪。”
再聽他這麼一說,黃袍長老這時反倒覺得這孩子懂得進退,也有禮貌,剛才的不喜霎時間煙消雲散,隻拍著馬懷生的肩膀道:“不錯不錯……”
其實也不怪他轉變這麼突然,畢竟名門大派可能都難以遇見資質如此優異的風靈根,這位黃袍長老見自己所管的石門出現如此人才,說不激動是假的。人一高興,哪怕再看不順眼的人都看順眼了,更何況這讓自己順眼的人還對自己如此恭敬。
這麼一鬧也是在諸位弟子中引起軒然大波,不止台上的候選弟子,就連台下的五色衣袍弟子都交頭接耳說個不停。
黃袍長老的喜悅溢於言表,他低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馬懷生拱手道:“弟子馬懷生。”
黃袍長老笑道:“老夫萬震雄,在擎器峰主事,若是以後有事,就報老夫的名號!”
此話一出,不少弟子議論紛紛,就連二三階之上的宗門弟子都向馬懷生投去了羨慕的眼神,畢竟一位黃袍長老的許諾,可絕不是什麼兒戲。
馬懷生聞言雙目一亮,拱手稱是,再次道謝才去到了通過測試的人群,站定之後便遙遙看了馬龍一眼,目中滿是挑釁,表情更是洋洋自得。
馬龍對他的挑釁視而不見,若說此時此刻他最想幹什麼,那自然是搶回小白,至於這種莫名其妙的攀比他以前就看不上。見馬龍忽視自己,馬懷生一陣冷笑,心道看你能翻出什麼花來。
而與馬懷生這種目光不同,金寶中看向馬龍,眼中反倒滿是期待,更是喃喃自語道:“馬龍兄弟,接下來可是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吳道子看了一眼馬龍,認出是那個被自己隨手救下的娃娃,也知道此人隻是尋常靈根,便不再看,開始閉目養神。
馬龍邁步走進了石門。
光球浮動著,顯然沒有絲毫改變顏色的趨勢,萬震雄眉頭微皺,他主事這麼多年,負責的靈根測試不在少數,像這種毫無靈根的狀況卻還是頭一次見,畢竟能入得了宗門成為候選弟子,靈根好壞不說,起碼都會是可以修行之人,正沉思這小娃娃是什麼情況,卻見那光球……異變突生!
一陣巨大無比的靈力波動爆發了出來。
隻見那光球霎時間蒸發,光斑在空中隱隱約約形成一從花草,不止如此,那花草更是飛速變換,速度快到已經形成了虛影。
台上四位長老一同站了起來,相視一看,四人俱驚。
穆婉秋難得地失態,目瞪口呆,半晌才失聲叫到:“……草靈根!”
祁定江喃喃道:“居然是先天草靈根……”
破空絕眼中閃過驚豔,定定看著馬龍,卻沒有說什麼。
最失態的當是吳道子,他顫抖著嘴,不可置信道:“這小子當初明明是普通靈根,怎麼如今成了先天草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