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朵蘇的話,夏堯翊朝她步步逼近,直到顧朵蘇靠在年澤的車上。
“啪——”的一聲,夏堯翊單手支撐著車麵,將顧朵蘇圈進他和車子之間。笑看著依舊麵無表情的顧朵蘇,他好笑的反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居然說不關我的事?”
冷冷的抬眸睨著夏堯翊,顧朵蘇可以清晰的看到夏堯翊眸色中的血絲。
看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樣子是最近睡得很不好。
嘲弄的看著夏堯翊,顧朵蘇笑著說:“怎麼樣?是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最近害怕的難以入眠了?”
“你……”
看到夏堯翊一臉抓狂的樣子,顧朵蘇毫不畏懼的抬起頭對上他帶著火星的視線,問道:“怎樣?難道你還想像以前那樣打我嗎?還是說你想把我圈禁起來?”
年澤站在一旁,滿眼擔憂的看著正和夏堯翊對峙的顧朵蘇。在聽到顧朵蘇對夏堯翊說出來的話時,他不禁愣了一下,大概是由於年澤一向波瀾不驚的性格,驚訝的神色在他的臉上隻停留了幾秒便消失不見。
夏堯翊沒想到顧朵蘇會跟自己提起自己曾經將她禁錮在家裏,差點害她被火燒死的事情,先是微微一怔,緊接著慢慢的放開了顧朵蘇。
夏堯翊覺得那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失敗的一件事,為了留住顧朵蘇的人卻差點永遠的失去她。
每每一想到這件事,夏堯翊就覺得心如刀絞。
自從那件事情過去之後,他在夢中無數次無數次的夢見顧朵蘇差點被火燒死的情景。
往後退了兩步,夏堯翊臉上露出了稍有的酸澀。
顧朵蘇看到夏堯翊臉上的酸澀,頓時感覺內心一緊。她從未在夏堯翊臉上看到過這麼深刻而讓人心痛的表情,而夏堯翊也從來不會向任何人看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和夏堯翊在一起差不多有七八年的時光,顧朵蘇非常的了解夏堯翊這個人。
夏堯翊的性子非常偏極端,要麼就是冷淡的讓你感覺如同墜入千年寒冰,要麼就是暴怒極致讓你不禁害怕的發抖。他從來不會在別人麵前露出酸澀無奈的表情,就連跟他一起在婚姻的路上長跑了三年的顧朵蘇也從未在她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
匆匆移開了自己的視線,顧朵蘇不想再從他臉上品嚐到酸澀的感覺。
走到年澤的麵前,顧朵蘇說:“秘書長,我們走吧?”
有所顧忌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夏堯翊,年澤朝顧朵蘇點了點頭。
正當顧朵蘇打開車門準備上去的時候,夏堯翊恍然回神跑過去拉住了她。
轉過頭,顧朵蘇麵無表情的睨著夏堯翊,微蹙了蹙眉,說:“夏總,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你不能跟他走!”夏堯翊低沉著說道。
漠然的盯著夏堯翊,顧朵蘇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夏堯翊抓狂的重複了一遍顧朵蘇剛才說的話。
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車門前平靜的看著他和顧朵蘇的年澤,夏堯翊不屑的朝他冷冷一下,拽著顧朵蘇就準備走。
被夏堯翊往前拽了幾步,顧朵蘇心煩的朝他吼了一聲:“喂!夏堯翊,你究竟在做什麼?”
停下腳步,夏堯翊並沒有回頭去看顧朵蘇,而是將視線移到了年澤身上。
“年秘書長,恐怕今天顧朵蘇不能跟你一起共進午餐了。當然,希望你以後也不要有事沒有就找顧朵蘇陪你用餐。”說罷,夏堯翊再次拽著顧朵蘇就朝自己車子所停的方向走去。
夏堯翊握著顧朵蘇手腕的力氣非常大,雖然不至於讓顧朵蘇疼得難以忍受,但還是讓顧朵蘇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要被他拉得脫臼了。
拚命的想要甩開夏堯翊的手,顧朵蘇一邊跟著他走,一邊大叫到:“喂,夏堯翊,你快點放開我!”
根本不理會顧朵蘇的任何叫喊和掙紮,夏堯翊一路上拉著她朝自己的車走去。
打開車門,夏堯翊直接將顧朵蘇扔上了車。
突然被用力的推倒在車內的座椅上,顧朵蘇痛的叫了一聲。
怒視著此刻正站在車門前冷睨著自己的夏堯翊,顧朵蘇本能的揉了揉自己剛才差點被他拉斷了的手腕,朝他罵道:“夏堯翊,你究竟想做什麼?”
不屑的看著顧朵蘇,夏堯翊說:“想做什麼?等一下你不就知道了?”
每次聽到夏堯翊說這種話,顧朵蘇都知道肯定會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從椅子上起來,顧朵蘇妄想推開夏堯翊。可是,任憑她在怎麼用力想要撞開夏堯翊,都是徒勞。
見夏堯翊就像是和車身融為了一體一樣,怎麼撞都撞不開,顧朵蘇立刻不耐煩的朝他吼了一句:“你給我讓開,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