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縣縣衙已經回不去了,眾人在城門前焦急萬分,有的人甚至來回走動緩解心情。
不一會兒傳來急報,是剛派出去的斥候兵回來了。
“報……將軍,大事不好了,那敵軍將我們的退路全部堵死,在每個重要地點,敵人都派有人站崗,並且在那裏駐營了。”斥候長快速說道。
他的表情非常焦急,表達有些亂了邏輯,因為他從來沒有看見那麼多的軍隊,帳篷綿延不絕,好像布滿了整個荒原。
“楊虎,你如何看?”婉兒轉頭看著楊虎,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相信這些兄弟們,不然她應付不了這種奇特地艱難的境地。
楊虎呼吸變得沉重,手心裏出現了冷汗,這真的是不退軍危機存亡的時候,他不敢輕易地說話,也不敢輕易地布局,因為那可能導致一步錯,步步錯。
不退軍兵力最多也隻有一千,而且城陽縣的整個地勢是易攻難守,楊虎考慮到這些情況,深吸一口氣說:“我們不能把這座城當做防守的地點,我們已經處於弱勢一方了,這個時候氣勢再比敵方小,我們就必死無疑了。”
他接著對斥候長說:“你趕快派幾個精英出城門再次打探一下敵軍的布防,記住,速度一定要快。”斥候長領命,馬上去安排了。
婉兒直接起身,一股肅殺的氣息從其身發出,她幹脆地說:“楊虎,我們也該行動起來了。”
“好的!”婉兒身後的那些奇葩朋友齊道。
戰爭來臨,才突顯不退軍的行動效率,那些不喜戰爭的難民也一絲不苟地完成上級下發的任務。
在半柱香的時間裏,隻要能動的士兵都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城門,他們把一展展的軍旗打開隨風飄揚,將領們的馬兒在不停地嘶叫。
士兵們穿上了軍甲,磨亮了戰刀與戰槍,神色緊張,這是賭命,這是戰爭,不是開玩笑。
婉兒一身黑色鎧甲,騎在戰馬上,望著麵前的三千子弟兵,眼神犀利,短促而洪亮地說:“我們要戰鬥了,怕嗎?”
“不怕。”
“那就跟隨我的腳步向前衝,你們看過裏麵中毒身亡的人,不想成為那樣子,就用你們的血性為自己拚出一條路來。”婉兒令旗一揮,簡單而堅定。
戰爭不會給時間你猶豫,猶豫隻會讓你送命,戰爭不會給機會你害怕,害怕隻會讓你送命,戰爭不會給空間你思考,思考隻會讓你送命。
如果你不想送命,那就直接拿起你的武器,不需要什麼招式,用最原始的方式殺過去,砍掉眼前要你命的一切。
大軍出發了,按照大家的設想首先占領先前他們在地圖上的一道坡,然後在那裏井然有序地布置一些道具,他們要憑借那一道山坡做最強大的突擊,即使最後全軍覆沒也不會後悔。
那是一個略陡的山坡,是荒原唯一的高地,高度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地利,借助這點高度,滾石與滾木可以增加更大地威力。
這些戰爭技巧婉兒當然不會忽略,她選擇在望風坡和圍在城陽縣四周的敵軍會戰,這也是其中一點,可惜他們的箭支不多,石頭也沒有。
荒原今天有點小風,婉兒站在最高點吹著風,她的頭發被吹得有些淩亂,這次戰爭,他沒有自信能守住眾將士的生命,更不談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