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低著頭勉強一笑,說道:“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這裏的人有許多習慣了逆來順受,不願打仗了,小姐如此強烈地想組建一支軍隊,您這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是想與誰開戰嗎?”
小屋內的蠟燭又被楊蟬點燃了,發出微弱的光,楊蟬獨自一人拿著蠟燭在最右邊坐下來,靠著一個柱子休息一會兒。
婉兒拿著墨筆,在紙上寫下尚可兩字,然後輕輕說道:“你招兵的時候對他們講,你們還想像畜生一樣被城內人欺負嗎?你們想要生存,除了反抗還有其他選擇嗎?我不能給你們一生的安全,但是你們自己可以,曾一,你為何不給他們做思想教育,打仗才能在這個時代繼續殘存下去,曾一,你飽讀聖賢書,難道連這些道理與現實都看不出來嗎?”
這是婉兒赤裸裸地質問,因為她感覺曾一在拖延,也許他認為自己身為難民一員,首先要考慮他們的生命,所以不希望自己的族人打仗。
這是短視的行為,也是愛護族人的表現,婉兒可以理解,但是不會讚同,為了未來,這些難民必須經曆真正的血的洗禮。
曾一麵色尷尬,自己的小心思被小姐猜出後雖然受到了斥責,但是曾一心甘情願地接受婉兒的斥責,這也讓他感覺到婉兒是真正地關心難民未來的,他必須用生命與熱血為小姐做事,既然如此,他眼神堅定,開口就說:“曾一領命,明日,小姐就會看見一千精兵。”
聽見精兵二字,婉兒在心中泛起了笑意,一支剛剛組織的軍隊會有精兵?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曾一有此份信心,婉兒倒是開心的,她說:“那婉兒等曾大哥的好消息。”
曾一走了,楊蟬醒了,婉兒與她一起去找了一些食物填肚子,回到小屋,婉兒又忙了起來,時間已經不夠了,她要加緊步驟把全部的事情安排好,所以她找來了楊虎和蔣力,與他倆討論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小屋的蠟燭熄了,楊虎發現了,如楊蟬一樣,把蠟燭從新點燃,然後站在一旁等待婉兒開口,楊虎其實知道那蠟燭是婉兒故意弄滅的,目的就是為了節省更多的資源,畢竟這裏太窮了。
蔣力臉上的傷疤婉兒看不見,他也沒有在意婉兒,反而是直接說:“小姐交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現在又有何事把我們喚來。”這蔣力是個有主見的人,所以婉兒給了蔣力很多的機會。
楊虎說:“小姐,我把那這人全部放出去了,但是那個胖子隻想待在這裏,說一定有機會看見小姐吃飯,這胖子對小姐的迷戀到了一個不可理喻的地步,小姐不需在意那個胖子的本事,這種容易鬧事之人,小姐還是不要讓胖子離小姐太近了。”
楊虎的語氣非常溫柔,雖然沒有水那麼柔軟,也沒有糖水那麼甜蜜,更加沒有黑洞那種強大的吸引力,但是婉兒和蔣力都在認真的聽。
婉兒沒有對楊虎說關於胖子的事,而是笑著說:“你們把這裏又巡查了一片,真的沒有找到其他進入城陽縣城的好方法嗎?我可希望自己能夠快去解決這裏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