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道:“人名隻不過是個代號,不用太在意,萁兒要清楚,以後遇到陌生人,千萬不要這麼容易相信別人的名字,這些東西最容易受到欺騙。”她要給萁兒輸入一些她這些日子領悟的道理,她快要走了,以後就很難再回來了。
婉兒和萁兒對望著,兩人突然鼻子一酸,眼角出現淚水。萁兒哽咽一下,上前抱住婉兒,婉兒也用力地抱住萁兒,這是好姐妹的告別。
管家進來通報了:“請三小姐隨小人出去。”
然後進來六個丫鬟,把婉兒扶起,並把蓋頭蓋在婉兒的頭上,因此婉兒隻能看見她腳下的空間,這讓她有些恐慌。新娘服的裝飾太多,所以許多東西都是由丫鬟們端著,在大家地簇擁下,婉兒慢慢地走出房間,漸漸接近大堂。
柴紹有禮地敬了一周的酒,他酒量雖然不錯,但是幾十杯下來,他也有些暈了,而正是這個時候,婉兒出來了。
柴紹眯著眼看著那個他即將迎娶的姑娘,他看見了,那個姑娘走得好慢,好優雅,比公主還要優雅。那姑娘身材甚好,凹凸有致,妖嬈動人。那姑娘氣勢好犀利,使得柴紹也不敢直視。
婉兒出來了,吸引了一幹賓客的注意,有的人欣賞,有的人胡言亂語,那是酒喝多的,有的人歎息,歎息什麼?他們不想告知。
這時媒婆扯著嗓子喊到:“新郎背新娘上轎!”什麼叫見機而為,這個媒婆就是。婉兒聽見媒婆的聲音,小手有些顫抖,不是激動,依舊是害怕,對未知的害怕。
柴紹搖搖腦袋,終於有些清醒了,照著媒婆的要求來到婉兒的身邊。
丫鬟們放開婉兒的裝飾,裝飾的相互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們退開了,隻留下婉兒一人。婉兒有些累,把頭低下。
柴紹以為新娘害羞了,他尷尬地說:“紹冒犯了,請姑娘上來把。”說著柴紹蹲在婉兒麵前,等待婉兒的行動。
大家都看著,看著這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婉兒也感受到了眾人目光的注視,為了家族,她妥協了,於是她艱難地跨出一步,這一步代表著婉兒徹底接受了這個婚姻。
婉兒被柴紹背了起來,大家都鼓起掌來。
李淵有些傷感地說:“紹兒,以後我這寶貝女兒就交給你了,如果我的女兒受委屈了,我李淵一定會找你算賬的!”這些算是李淵的心裏話吧!嫁女兒總是有些傷感的。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竇氏回到了大堂,她好像在後院沒有停留多久,竇氏流著淚,啥也沒說,看著那兩個人,一步一步走出李家的大門。柴紹承諾道:“嶽父,嶽母,您們放心,我一定會對婉兒好的,絕不負她!”
男人的承諾,不是對婉兒的,隻是對李淵和竇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