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鳥人和翼族從遠觀來看,著實難分,都是鳳羽之翅,潤澤白翼,可騰雲駕霧,亦乘風破浪。
隻是這鳥人乃是妖族三大派係之一,與人魚和人馬齊名,是妖族最大的三種種族,鳥人天生翅膀,隨背脊骨上延伸有骨架,翅膀左右翼各有八節關節,付之於厚重毛囊,白色羽聯,落陸地後翅膀可收拾,如背上的兩道錦囊,妖族遠居草原大部落,時代祥和,與人族魔族等諸派諸國鮮有瓜葛,也各自相安,不來相反。反而是這翼族,居於極北,天寒地凍,備受地域之限,故則他們羽翼更豐滿,相對於鳥人可飛更遠,可一日千裏不食不眠,也同時更具攻擊性,羽翼可變化鱗片,如鋼之固,鐵之利,有見血封喉之勢。另一個區別,就是他們收拾羽翼之後與普通人族無異,有古跡記載,有部分翼族難忍地域之苦,自斷雙翼歸為人族,那自斷雙翼之痛乃地獄煉獄之痛,非常人可承受,有千刀萬剮之苦,也有刀山火海之利。
那翼族一批八人,飛得極低,咄咄逼人,即使馬車已經卯足馬力,策馬奔騰極速前行了,與翼族的速度相比還是遜色不少。
八人分別從左右兩路包抄,三三二隊形,三人左路平行飛行,三人右路平行飛行,還有兩人加速前行,那碩大翅膀在烈日照射下,影子籠罩住整個馬車之上。
在晃動的馬車裏,林昔被顛得已經坐不住了,向前傾起身子拉開簾子看下情況,這是一個翼族已經著落到馬車之後,收齊羽翼,雙手拉著馬車頂上的梁子,見下麵簾子被拉開就把頭從下去。
一張倒掛的鬼臉出現在林昔的眼前,她本能的給了一拳,直接往那臉上給掃去。伴隨啊的一聲,這個翼族從馬車上跌路,趴到在地麵上嚶嚶直哭。
直接山頂上那兩個頭領似的任務按耐不住了。
“小少爺還是調皮,不知道這番著地傷勢如何?”小頭領顫顫巍巍地向旁邊那個女人彙報。
那女的神情冷漠,卻也是姿色不凡,清雅中透著一股貴氣,這是翼族大公主,也算是當家之人,叫朝暮。
那個趴在馬車頂上做鬼臉的就是翼族皇室的唯一男丁,叫朝陽,年僅才十四歲,此番隨姐姐前來練練手腳。
他摔了一個狗吃屎,抬起頭來滿臉是灰,嘴巴裏還吐出了一口泥,“好痛啊。”那眉毛眼睛都擠弄到一塊去了,說時遲那時快,朝暮瞬間展開金碧輝煌的鳳羽大翅,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飛到了朝陽身邊,她沒有立刻去攙扶起他,而是平靜地站在那裏看著馬車飛馳以及那七翼圍攻,左三翼右三翼同時發射鱗片,那鱗片在太陽的照射下仿佛是一顆顆磚石格外刺眼,一匹匹駿馬要麼是被那光刺激了眼睛,要麼就直接被刺到了身子上,頓時驚到了馬匹,籲籲地嘶鳴,馬前蹄高高躍起,人仰馬翻,馬上的隨從們都被摔倒了地上,唯有紫風跟著鈺擇還在飛馳前行,把馬匹控製的極好,同時飛馳在馬車頂上的那一翼,直接隔斷了馬繩,留著車廂在原地,緩緩停下來,見狀不妙,鈺擇迅速調轉馬頭,同時血紅的眼眸裏滾燙著火焰,整個上方的雲層滿滿浮動過來,遮蔽了太陽,天一下子暗沉下來,頃刻間,烏雲滾滾,黑風亂襲。
紫風來不及勒馬,向前衝了幾步後,也即使調轉馬頭,隨主人而去。同時那翼族小頭領旋風也即使飛到了朝暮身邊,還一把扶起了趴在地上不肯起來的小少爺,他展開炫藍的羽翼,遮擋住朝陽的身體,把他包圍起來,仿佛馬上就要有場大風暴就要席卷而來。
電閃雷鳴,轟隆隆,瞬間兩旁山體都都在抖動,一道雷電劈到山體上,山體略有滑坡,大大小小的石頭滾下來,又是一道雷直接劈向了左三路的翼族,那三翼被折損翅膀直接裝到了山上。鈺擇還是一馬向前,直接衝馬車而去,打左手伸出來風團直接劈開了馬車的四個麵,七零八落頓時解體,唯有精靈小主還平靜地坐在凳子上,他一把用風團把小主吸到了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