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給你,以後總能用得著。”說著,神秘兮兮的湊到白玉的跟前:“季臨淵一看就身子骨弱,那個黑色蓋子的給他吃。”
說完,還不停的衝白玉擠了擠眼睛,一副你懂的意思,白玉見狀不由抽了抽嘴角,狠狠的瞪了鄭元生一眼。
一旁的長公主一見鄭元生這樣就知道,沒說什麼好話,但架著今天是白玉好日子,肯定也不能說什麼,跟著白玉瞪了他一眼,然後將人推了出去。
來添廂的人本就不多,眼見著時辰差不多了,長公主拿起了蓋頭蓋在白玉的頭上。
“玉兒,過去了,要是季臨淵那個兔崽子敢欺負你,告訴娘,娘給你出氣。”
說著,長公主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心中是欣慰又不舍,雖說就是成親後,他們離的也不遠,可那到底不一樣了。
白玉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麼,這會兒聽到長公主這麼說,頓時心裏也有些發酸,盯著鳳冠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娘,你就放心吧,他敢對我不好,不用你動手,我都能直接把他給收拾了。”
可不是,對於季臨淵,白玉完全不需要讓人幫忙。
長公主一件白玉這麼說,這知道她是想多了,點了點頭,正待再說,就聽見外麵傳來通報聲。
“長公主,接親的人來了。”
“趕緊的趕緊的,扶著扶著。”
一聽見這聲音,原本還有些惆悵的長公主,連忙吩咐月畫扶著白玉將她送到了門口。
季臨淵站在公主府門口,看著盯著蓋頭的白玉,隻覺得整個人都沉浸在幸福中一般,嫂嫂,從今後,就是他的妻子了。
思索間,從長公主的手上將白玉的手接了過去,扶著白玉上了花轎,隨後上了白馬,迎著白玉往安寧侯府去了。
季臨淵是朝中新秀,娶的又是長公主獨女,榮安公主,當今聖上主婚,太子都來了,自然是文武百官都來道賀來了,一時間,安寧侯府是熱鬧非凡。
白玉坐在花轎上,心跳的厲害,感覺都快跳出來了一般,一路上都忐忑的不行。
直到花轎停下來,白玉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若不是喜娘的聲音響起,白玉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禮成!”
隨著唱禮的聲音響起,白玉整個人機械的動作著,直到被扶回房間,整個人才回過神來,伸手就要掀頭上的蓋頭,卻一把被跟著過來的月畫叫住了。
“小主子,這蓋頭可不是你掀的。”
白玉早上起來就沒怎麼吃東西,經過這一折騰,整個人都餓的虛脫了,頭上的東西感覺能把脖子給壓斷了一般,聽到月畫的聲音後,不由癟了癟嘴。
“月畫姐姐,我快餓死了,這頭上的東西也太重了啊。”
這來回一折騰才中午呢,等到季臨淵來掀蓋頭,還要等到晚上,這也太久了好吧,這樣下去,她等不到季臨淵來掀蓋頭,她得被壓死了。
一旁的月畫在聽懂白玉的話後,呸了一聲:“今天是什麼日子,什麼死不死的,小主子可不興亂說。”
“我去廚房,讓人給小主子送點東西來。”
說著,月畫正準備去廚房,就聽見緊閉的房門,被敲響了,一開門就看見一個丫鬟端著吃的站在門口。
“姑姑,這是侯爺吩咐的,讓廚房準備的東西,說公主忙了大半天肯定餓了。”
月畫見狀,將飯菜接了過去,心裏對季臨淵越發的滿意起來。
嗯,安寧侯很細心啊。
“小主子,安寧侯給你鬆了東西過來,快吃吧。”
月畫將丫鬟送來的吃食端到了白玉的麵前,白玉藥掀蓋頭,卻被月畫給製止了:“小主子就這麼吃吧,這蓋頭啊,得侯爺來掀,自己掀了不吉利”
白玉鬱卒,頂著這一頭,怎麼吃飯啊??
心裏再是不情願,但到底沒有將蓋頭給掀了起來,蓋著蓋頭小心翼翼的吃著飯菜,肚子裏麵雖然餓的緊,但心裏卻是甜滋滋的。
送來的飯菜不多,白玉全吃完了,也才剛剛七成飽的樣子,估計是季臨淵怕她吃多了,畢竟這麼久沒吃東西,一下吃太多對腸胃不好。
月畫見她吃完了,讓人將東西收拾了下來,隨即守在了白玉的身邊。
都說飽暖思淫欲,白玉這吃飽了卻是想睡覺,原本還端端正正坐著的白玉,坐著坐著就歪了下去了,戴著鳳冠的頭,跟小雞啄米似得,一下一下的,一旁的月畫見狀,用腳指頭都能猜到白玉在幹什麼,不由抽了抽嘴角,輕歎了一口氣。
“小主子,要不你靠著睡會兒吧??”
白玉這會兒腦子都已經有些迷糊了,在聽到月畫的話後,睜開了雙眼:“可以嗎??”
“嗯。”
月畫的話一說完,白玉頭一歪,就歪在了了床欄上,睡了過去。
月畫見狀不由抽了抽嘴角,但也有些心疼,這才正月剛過,天氣還冷著呢,索性屋子裏燒了銀霜炭,見她靠著睡的樣子,有些心疼,但要睡就得把頭上的鳳冠拆掉才行,最後隻得作罷。
白玉是被動醒的,迷迷糊糊一睜眼就看見季臨淵正低著頭,給她取頭上的鳳冠,眼中充滿了笑意,頓時白玉就有些發懵,抬頭往外麵看了一眼,卻見天都已經黑了。
“我睡了這麼久??”任由著季臨淵給她把鳳冠取下來,才緩緩開口,說著,白玉就要坐起來。
“嘶……”白玉一動脖子上卻傳來陣陣刺痛,頓時白玉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這事睡落枕了??
季臨淵見她這樣,連忙扶著她:“怎麼?脖子痛??”
“誰讓你要靠在這裏睡,不好好躺著。”
說著,季臨淵連忙伸手,在白玉的脖子上捏了捏。
“我給你揉揉。”
原本白玉在聽到季臨淵的話後,心裏的火頓時就來了,但愛聽到他的話後,頓時消停了下來,輕哼一聲。
“還不是要等你來掀蓋頭,你當我不知道躺著睡啊。”
季臨淵聽她這麼會說,低低的應了一聲:“是,是,都是我,都怪我。”說話間,眼中的寵溺仿佛能將人溺斃其中一般。
季臨淵揉了好一會兒,白玉的脖子終於緩了過來。
“好了,不痛了。”
“不痛了就起來走走,坐了這麼久,腳都得麻了。”說著,拉起白玉的手,讓她起來。
白玉被他這麼一拉,整個人都有些懵了懵,但還是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然而才剛剛站好,隻覺得腳下一麻,一個趔趄撲在了季臨淵的懷裏。
頓止,白玉隻覺得整個人都炸了,隻覺得一股血直衝腦門兒,整個人都有些發熱。
頭頂上傳來了季臨淵吃吃的笑聲。
“玉兒,我知道春宵一刻,隻是不知道玉兒竟這樣熱情,不過這樣可不信,我們交杯酒好沒喝呢。”
季臨淵的聲音一響起,白玉的臉轟的一聲,越發的紅了,連耳根都紅的仿佛滴血一般。
“呸,什麼春宵一刻,我這是腳麻了,麻了知道不。”
說完,掙紮著就要從季臨淵的懷裏掙紮出來,隻見季臨淵一邊笑著,一邊鬆開白玉,扶著她讓她站好,白玉動了動腿,最後腿不麻了才鬆開了季臨淵的手。
兩步走到了桌邊,拿起酒倒滿,拿起其中一杯遞給了季臨淵。
“來,交杯酒,快點喝,喝了好睡覺。”
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叫醒是中什麼體驗,這會兒白玉隻想繼續回去說個回籠覺。
卻不想季臨淵在聽到白玉的話後,耳根微紅,從白玉的手中接過酒杯:“玉兒,不要急,現在還早呢,我們有的是時間。”
季臨淵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沙啞,雙眼仿佛能溢出蜜來似得,看著白玉,眼中是無盡的寵溺。
原本白玉是正兒八經的說睡覺呢,被季臨淵這麼一說,白玉整個人都有些懵了,堪堪退下的紅暈頓時又爬上了臉龐。
瞪了季臨淵一眼。
“呸,我急什麼了?”
一旁的季臨淵看著白玉,這樣含羞帶嗔的樣子,杏仁兒般的雙眼,水波盈盈,看的他心中仿佛又一團火在燒一般,緊了緊手中的酒杯:“是是是,你不急,我急。”
說著,拿起白玉的手,相交,一旁的白玉原本正準別說話的,但見季臨淵這樣愣是說不出話來,最終是紅著臉,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一杯交杯酒下肚,季臨淵直接將他麵前的白玉抱了起來。
“唉唉唉,你幹什麼啊。”
白玉冷不丁的被這麼一抱,驚呼一聲,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雙手掉在季臨淵的脖子上,巴掌大的小臉,紅的仿佛能滴血一般。
季臨淵見狀低笑一聲:“春宵一刻值千金,玉兒,莫不是要荒廢這大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