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姨娘這句話說的好啊。”
白玉走到魏雨璿的身邊,緩聲說道,說話間,她往魏雨璿的身上看了一眼,隻見她眼中充滿了得意的神色,心中微頓,驟然開口。
“本公主看,魏姨娘也怕是忘了誰才是這侯府的主子了吧。”
白玉一直由長公主護著,但凡惹了白玉的都由長公主出手給收拾了,比如宋朝瑰,比如南陽公主,就是魏雨璿也是長公主收拾的,是以這些人對長公主都是怕的,但是對白玉卻是不怕的,在魏雨璿的心裏,白玉就是一個長公主從鄉下帶回來的女兒,一個鄉下長大的小賤人,能怎麼樣,她就不信她能把自己怎麼樣。
是以在聽到白玉這話後,半點也不覺得害怕,勾了勾嘴角,滿不在乎的說道。
“榮安公主,怕是忘了吧,這是侯府,我才是侯府的主事夫人。”長公主不在了,她又可以翻身了,等她掌控了侯府,以後這侯府就是她說了算了,至於寄暢園的這些奴才,要是不識好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魏雨璿的話一說完,白玉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噗呲一聲笑了起來,用一副打量智障一般的眼神,打量這魏雨璿。
魏雨璿被白玉這麼看著,頓時覺得整個人都受到了侮辱一般,憤怒的看著白玉。
“小賤人,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白玉的眼神看她的樣子,仿佛她有多不堪一樣,這樣的眼神讓她難堪的不行,一股不言而喻的憤怒陡然升起。
“我什麼意思?你說我什麼意思?不過是我娘不稀罕的玩意兒,你倒撿的挺開心啊,你還真是拿了雞毛就想當令箭啊??”
“你。”
魏雨璿被白玉這麼一頓嗆頓時氣的不行,看著白玉笑盈盈的樣子,心中越發的氣的不行:“來人,給我把這個小賤人拿下,讓她知道誰才是這侯府的主人。”
魏雨璿歇斯底裏的大喝一聲,原本她心裏是盤算著就是月畫和月書兩人會點武功,那也隻有兩人,先讓小廝拖住他們倆,然後讓人拿住白玉,那月書和月畫兩人就不敢再動了,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原本還挺聽她話的這些丫鬟小廝們,在聽到她的話後,竟然跪在地上,愣是連動都不敢動,頓時整個人都炸了。
“快給我滾起來,把這個小賤人抓住,本夫人重重有賞。”
魏雨璿尖聲喊道,然而跪在地上的人卻依舊動也不動,倒是一旁站在白玉身邊的月書和月畫聽著魏雨璿的話,臉色變得低沉,就要上前收拾她,卻被白玉給攔住了。
“我也是好久沒有動過手了,讓我過過癮吧。”
自從和長公主相認以後,白玉讓長公主護的極好,除了在南陽公主府上那一次,幾乎沒有讓她有自己動手的機會。
想到這裏,白玉雙眸微閃,看來她什麼都不做,人家以為她好欺負呢。
這樣想著,白玉緩步走到魏雨璿的麵前,抬腿就是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魏雨璿的肚子上,將魏雨璿踢了一個趔趄,慘叫一聲跌在了地上。
“賤人,你敢打我。”
魏雨璿隻見過長公主動手,哪裏見過白玉動手,冷不丁的白玉這麼一腳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懵,肚子上傳來的痛,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歇斯底裏的癲狂。
“我不敢打你?你憑什麼以為我不敢打你?你是個什麼東西。”
白玉今天穿的是騎裝,動手什麼的也是挺方便的,剛剛那一腳踢的,她感覺簡直是棒棒的,聽到魏雨璿的話後渾身的氣勢陡然一變,走到了魏雨璿的身邊,冷冷的看著跌倒在地上的她,彎腰冷聲說道。
“魏姨娘,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說著,緩緩的直起身子,嫌棄的看了魏雨璿一眼:“來人,既然魏姨娘想進寄暢園,那就把魏姨娘給我請到寄暢園裏,做做客。”
白玉的話一說完,守在寄暢園門口的人,頓時就動了,原本就將白玉恨得不行想著怎麼把場子找回來的魏雨璿,在聽到白玉的話後,就見原本守在寄暢園門口的人動了,而她帶來的人就那麼跪在地上,愣是動也不敢動,頓時整個人就有些慌了。
“你想要幹什麼??”
“魏姨娘不是要進寄暢園看看嗎?本公主就讓你去看看啊。”
白玉冷冷的看了魏雨璿一眼,冷哼一聲,緩緩說道,原本平淡無奇的話,被白玉這麼悠悠的說出來,竟有幾分滲人的感覺,讓人覺得,那寄暢園裏仿佛住的不是他們,而是獠牙怪獸一般。
而魏雨璿原本是想緊寄暢園裏微風微風,出出她這段時間的惡氣的,可在聽到白玉這麼說後,卻猛地搖了搖頭:“我不去了。”
侯府的這些狗奴才都是廢物,使喚不動,寄暢園裏的人一個個忠心的都跟條狗似得,他們那麼多人,要請她進去??誰知道進去是幹什麼,她可不相信真的是請她進去做客的,說不定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這樣想著,魏雨璿越發的不想去進寄暢園了。
“魏姨娘,你說不去就不去了?一個勁兒要進去的是你,這會兒不進去的也是你,你當這寄暢園是你說進就進,說不進就不進的地方??”
說著,白玉的聲音陡然變得稟咧起來,眼神淩厲的看著魏雨璿,緩步走到了魏雨璿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然開口,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還是說,魏姨娘覺得我白玉是你想欺負便欺負的人??”
說道最後,已經有人走到她的身後來了,原本心裏就怕的不行的魏雨璿見狀,越發的害怕起來,不住的往後縮。
“小賤人,你要幹什麼?我不去寄暢園,我不去寄暢園,你怎麼這麼狠毒,論起來我也是你母親,你這是不孝。”
要說魏雨璿沒腦子呢,這會兒嚇的不行,張口就是一通亂喊,說話壓根兒就沒有過腦子了。
她這話一說完,不僅是白玉的臉色變了,她身後的月書月畫,還有寄暢園裏的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就連跪在地上的丫鬟和小廝呢,都讓魏雨璿的話給嚇著了,心中不由為魏雨璿默哀起來。
先不說魏雨璿不是宋傾的正室夫人,就是個外室,是白玉的母親??這不是侮辱人嗎?能稱得上是白玉名義上的母親的,那就隻能是宋傾的繼室夫人,繼室向來都是正室夫人死了過後才能立打的,魏雨璿這不是在詛咒長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