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皇姐去了雲山??”
禦書房內,靈域坐在上首的龍椅上,看著坐在下麵的季臨淵,沉聲問道。
雲山!!皇姐怎麼會突然往雲山那邊去,那邊出了什麼事不成??
思索間,就見季臨淵點了點頭:“嗯,長公主去了雲山,聖上,雲山那邊現在已有官兵駐守,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說著,季臨淵頓了頓,仿佛是在想什麼一般,良久,他才緩緩開口:“微沉安在雲山的人,也不知所蹤了,微臣懷疑雲山那邊,怕是出了什麼事了。”
從那人沒了消息後,季臨淵的心裏就有些不安,在知道長公主去了雲山後,季臨淵的心裏就越發的不安起來,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在他們的掌控範圍內。
原本還坐著的靈域在聽到季臨淵的話後,猛地站了起來:“那這麼說來,雲山現在是真的出什麼問題了,可是那邊的官員並沒有消息傳來。”靈域緊皺著眉頭。
“李德忠,去召太子進宮來。”
良久,靈域沉吟了一聲說道。
守在外麵的李德忠在聽到靈域的話後,應了聲離開了禦書房。
李德忠一走,季臨淵和靈域兩人都沒有說話,腦子都在飛快的轉著,直到太子靈詢的到來。
“父皇,臨淵也在,出什麼事了?”
季臨淵和太子說熟也不是很熟,但好歹季臨淵如今已經和白玉訂婚了,婚期都定了,那以後也就是一家人了,是以太子和季臨淵倒也沒有多生疏。
季臨淵見太子進來,從凳子上起來,衝他彎了彎腰,算是行禮了。
“臨淵,你和他說。”
靈域看著季臨淵沉聲說道。
季臨淵聞言點了點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太子一一的說了一遍。
隨著季臨淵的話響起,太子的臉色越發的沉了下來,眉頭緊皺,直到季臨淵說完。
“雲山那邊肯定是出事了,隻是不知道皇姑母往雲山那邊去幹什麼,畢竟我們這邊都還沒有頭緒,皇姑母怎麼會過去??”
“她這一過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靈詢沉聲說道,坐在上首的靈域在聽到靈詢這話後,搖了搖頭:“皇姐那裏不會有事的,雲山那邊,得讓人走一趟了。”
對於長公主在雲山,靈域是一點都不但心的,長公主的手段和本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隻有她收拾人的份兒,別人想要在她手裏討著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說著,靈域將目光放在了站在禦書房大廳中央的太子。
“詢兒,你可願意走一趟?”
靈詢在聽到靈域的聲音後,抬起頭看向靈域,跪在了地上。
“兒臣定不負父皇期望。”
他是嫡長子,雖說因為身份的原因,從一出生就被立為了太子,但朝中自然也是有人對他這個無建樹的太子不滿,如果這一次雲山行回來,相信朝中那些人就可以閉嘴了吧。
然而站在一旁的季臨淵見狀卻不由皺了皺眉頭,緩緩跪在地上:“聖上,太子是儲君,雲山那邊估計危險的很……”
“正因為危險,朕才讓他去。”
季臨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上位的靈域給打斷了。
“詢兒這一生注定不會出現皇室內鬥的場麵,不出去曆練曆練,仁愛有餘,可做盛世君王,但如今雖說沒有戰事,邊關卻是虎視眈眈,隻有仁愛之心是不行的,殺伐決斷一樣不能少。”
“朕的兒子,一定能從雲山回來,將雲山的事情處理妥當了。”
靈詢雖說是太子,深受靈域的看重,可太子注定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和靈域兩人的相處雖是父子,卻又和父子不一樣,總覺得這其中差點什麼,是以靈域雖說敬重靈域,但和靈域相處起來卻是一板一眼的,並沒有父子該有的樣子。
然而這會兒領域的話卻讓跪在地上的靈域心中微跳,那種久違的,從未有過的感覺。
“兒臣一定不會將雲山的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的。”
靈詢跪在地上抬眼看向靈域高聲說道。
季臨淵見狀,皺了皺眉,隨即緩緩開口:“既然如此,微臣懇請聖上讓微臣與太子殿下同行。”
“雲山那邊我一直關注著,我和太子殿下一起去能多個照應,況且那邊的窟窿是我哦捅出來的,理應微臣來善後。”
事實上,就是季臨淵不說,靈域也是這麼打算的,到底靈詢是他的親兒子,一國太子,也不能就讓他一個人去,季臨淵的心思跟在靈詢身邊就是真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那自保也是沒問題的。
這會兒見他這麼說,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好,你就和詢兒同行吧”說著,靈域頓了頓,看著季臨淵和靈詢沉聲說道:“若是實在不能解決,太危險的話,那就一定保住自身更重要。”
“玉兒可在等著和你成親呢,你要是敢不回來,那到時候玉兒怕是得另嫁他人了。”
前麵的話是和季臨淵和靈詢兩人說的,而後麵一句卻是靈域和季臨淵說的。
若說之前的話是以一個君王的身份說的,那後麵的話則是以一個父親,和一個舅舅的身份說的。
事實上這事兒,靈域本是不想讓季臨淵去的,到底那邊到底怎麼樣,危險與否都是未知數,季臨淵和白玉的婚期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了,若是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他怎麼見玉兒,給她交代。
但他又確實是最好的人選,雲山那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關注了,況且這事又不宜太多人知道了,最後他也沒辦法隻能讓季臨淵去了。
事情一旦決定下來就容易了,心裏有再多的疑慮也沉在了心底,到底什麼事,去了雲山就知道了。
太子和季臨淵兩人從禦書房離開,就直接出宮去了。
路上,太子看著季臨淵一副沉思不語的樣子,知道他定是在想這事要怎麼和白玉說,便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