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就看一眼???
相對於陳青的失落,一旁的掌櫃的倒是滿不在乎的。
這會兒圍過來的人,能掙到他們幾個錢?
這麼早出來的,那都是一般人家,要麼是出來做生意的,要麼就是權貴府上出來采買東西的,一般都很少會在酒樓裏來吃東西的,在京都,這百香樓做的大多都是權貴的生意,況且這剛開業,這還沒幾個人呢,能有什麼生意。
白玉見陳青一臉喪氣的樣子,不由輕笑:“這才什麼時辰啊,你著急什麼啊。”
和掌櫃想的一樣,這會兒的人少,而她又沒有什麼免費吃的活動,自然不會有什麼光顧了,思索間,白玉幾人就到了酒樓的大廳裏坐了下來,剛坐下沒一會兒就聽見門口響起了腳步聲,有些喪氣的陳青連忙抬頭看去,卻發現走過來的是個熟人,頓時又無精打采的坐了下來。
倒是白玉,一抬頭看去就看見季臨淵站在門口,笑了,連忙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來了?吃早餐了嗎??”
季臨淵站在門口見朝她走來的白玉,眼中閃過一抹輕笑,搖頭:“自然是沒有的,玉兒今天開業,難道我不應該過來捧捧場嗎??”
到底是在京都,兩人又有聖旨賜婚,反倒不如在縣城裏,那樣能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今總歸是要避嫌的。
是以季臨淵雖說是恨不得整日都能見著白玉,但還是不能太那麼放肆了。
白玉聞言,輕笑一聲:“你倒是會打主意。”
說著,往旁邊讓了讓,隨即看了眼無精打采坐在那裏的陳青:“陳青,我看你現在不讓你做飯,你怕是沒有精神,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客人,去做點早餐??”
陳青正沮喪著能,聽到白玉這麼說,連忙拍了拍頭:“哎呀,我都給忘記了,我馬上,馬上就去。”
說著就往廚房去了。
陳青一進到廚房沒多久,就有著陣陣香味兒從廚房裏傳了出來,原本還不見人影兒的鄭元生,也打了嗬欠出來了。
“小兔崽子,做吃的也不叫我。”鄭元生打著嗬欠一邊走一邊嘟囔,白玉聞言不由笑了。
“老頭兒,你這鼻子還用叫啊,但凡做菜,不用叫你,你準到了。”
鄭元生見白玉這麼說,不滿的看了她一眼,輕哼一聲,隨即就看到季臨淵坐在一旁。
“我就說呢,怎麼今天這飯這麼早呢,原來是有人來了啊。”鄭元生意有所指的看了季臨淵一眼,頓了頓,痛心疾首的看著白玉:“嘖嘖,都說女生外向啊,你這還沒嫁人呢,你能不這樣不??”
白玉聞言,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我怎麼外向了,我不嫁人就和臨淵不是一家了??”嫁不嫁給季臨淵都不存在什麼外向不外向好嗎?她本來和季臨淵就是一家的好嗎?
隻不過此一家非彼一家罷了。
季臨淵從在縣城待他大哥給了白玉休書後,就搬了出去,沒和白玉住一起了,到如今,已經好幾個月了,眼看著都能有大半年了,這會兒看著白玉和鄭元生鬥嘴,頓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樣的氛圍,他仿佛許久都不曾看到過了一般,讓人懷念。
兩個鬥嘴的功夫,就見陳青端著一碗麵條出來了,一旁站著的小二見狀連忙進了廚房,將其他麵條端了出來。
原本陳青是準備做點心當早餐的,但租點心還真有些費功夫,是以就選擇了做麵條。
隨著麵端出來,就飄出來陣陣的香味兒,掌櫃和小二還有廚房忙幫喜歡的四個婆子,都不由咽了咽口水,一起端著麵條吃了起來。
白玉和鄭元生的口味都比較偏辣,兩人吃的熱火朝天的,一旁的幾人,季臨淵還好,雖說不能吃辣,但對這個味道倒也不排斥,而掌櫃他們還有月畫就不大好了,聞著白玉和鄭元生碗裏傳出來的辣味都覺得嗆人,一碗麵吃下來,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噴嚏了。
等大家吃完婆子就直接收了碗進去,然後擦了桌子在裏麵將碗給洗了。
白玉和季臨淵坐著,鄭元生坐在對麵,月畫要站起來,卻被白玉給拉著坐了下來。
“老頭兒,我娘不見了。”
白玉坐在凳子上,想了許久,最後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將長公主的事兒告訴鄭元生,問他看看有沒有什麼看法。
畢竟,當年她娘一走就是十幾年,鄭元生都能將人給找回來,更別說現在了。
白玉這心裏不踏實,雖說,今天說不定就回來了,但在白玉的意識裏,就是覺得長公主怕是不會回來了今天。
原本正剔著牙的鄭元生在聽到白玉的話後,噌的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什麼??又不見了,她上哪兒去了??”
鄭元生給白玉這話給氣懵了,這好容易找回來,一轉眼又不見了,這說話都有些不經過腦子了。
坐在白玉身邊的季臨淵,在聽到白玉的話後,不由皺了皺眉,對於白玉,季臨淵還是了解的,她不會沒頭沒腦的說些,沒有依據的話來,她這會兒既然在問鄭元生,就估摸著怕是真是出了什麼事兒了,不然她不能這麼衝動的額就開口。
想著他當初留在金礦那邊的那個人,如今沒了音訊,如今長公主也不見了,這其中肯定是出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了。
原本白玉還想著,鄭元生之前都能將她娘找回來,這會兒他也指不定能知道呢,卻不想她竟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頓時不由抽了抽嘴角,她上哪兒去了,她要是知道她娘上哪兒去了還來問他趕啥玩意兒啊??
思索間,白玉正要開口說話,一旁坐著的季臨淵就開口了。
“你娘,她昨天可有留下什麼話??或者說府上有沒有來了什麼人??”
長公主就是要出門,肯定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出門吧,就是出門那也得有個方向啊,不可能單點都無跡可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