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姓婦人是個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兩人的關係,立刻笑臉盈盈的迎上去: “小夥子你是紀小姐的男友吧,那正好,最近小區不能用電,你就把紀小姐接過去住吧!不然他一人住旅館也不安全。”
正在搓熱紀婉容的小手的韓琛頓了頓,隨即便低聲的笑了起來,低沉的笑聲甚是好聽,比平常在商場上那冷清的語調更加來的吸引人。
“笑什麼呢?”紀婉容不解但要是知道韓琛即將要回的話,她肯定不會問。
韓琛不顧在場還有其他人便將紀婉容攬在懷裏,低著頭在她耳畔用僅有兩人可聽到的聲音說著: “我在笑,天助我也!”
紀婉容秒懂韓琛語中的含義,嬌嗔了一眼,便甩開她的手往裏頭走去,林姓婦人也不打擾兩人小兩口甜甜蜜蜜,也識相的提前離開。
韓琛用手機替紀婉容照明,一手握著她有些發顫的手,韓琛慶幸自己有留在車內等待,不然紀婉容這麼怕黑是要怎麼回來取衣物。
被韓琛溫暖的大手緊握,紀婉容心中那些恐懼瞬然消散了不少,她憑借著房子方位找到了房門位置,走進去打開了桌上使用電池維持的台燈。
房裏瞬間亮了起來,韓琛也收起了手機站在一旁,環視了一眼紀婉容的房間。
幹幹淨淨,簡單的色彩,沒有他想象中的粉色係公主風,倒是隨處可見的書籍在各角落倒是很符合紀婉容主編的職位。
他一直很好奇念了金融係的紀婉容怎麼就來應征了主編一職而他也卻實了問出口。
正從衣櫥裏拿去行李袋的紀婉容對他的這個問題覺得有些突然但依然開口解釋: “因為我喜歡寫書啊,覺得從那些稿件中可以看出作者們的夢想,很美。”
“妳也寫言情小說,筆名是什麼?”韓琛有些意外,她以為紀婉容就是寫寫散文那類的小品文,沒想到卻也是網文作者。
紀婉容聽聞回過頭來朝他咧嘴一笑: “你猜!但我也好多年沒寫了。”,不過最近倒是有些靈感,說不定能重新拾起筆來。
“妳不跟我說我怎麼好好栽培妳成為咱網站的大神。”韓琛煞有其事的說著,紀婉容咯咯的笑著,手中的收拾的動作沒有停止,她讓韓琛隨意看看打發時間。
韓琛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到了紀婉容那桌上擺放的書法用具,有些意外,現今的女孩子大多都不愛學毛筆字,而在他的印象中紀婉容高中的時後似乎也沒再練字,怎麼就突然興起了?
他走進一瞧,一幅“心如止水,波瀾未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映入眼簾,有女子般的秀氣,又有強勁有力的力道,唯獨少了一絲大氣,終究是被局限在女孩子的內斂中,有些可惜。
這十六字的代表的意思也相當不符合紀婉容這年紀,韓琛莫名的覺得心疼,走到紀婉容的身後擁住了她。
這漫長的十年她究竟是過上何等的生活,才會有此感悟,韓琛輕輕的吻著她的發際。
“書法寫的挺好的,就是少了一絲大氣。”韓琛的話一說出口便感覺到環中人兒的僵硬,紀婉容朝他的方向靠了靠,貼在他的胸口說著: “曾經有人也這麼說過。”
韓琛不敢深問下去,他怕一但問了此刻的安逸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東西收拾好了嗎,日常用品我那還有些新的,妳可以不用帶。”韓琛不著痕跡的將話題轉移,紀婉容沒有多想隻是仔細的查看行李袋裏頭的物品。
再三看過都沒有問題,韓琛便將行裏袋拿在手中,牽著紀婉容走了下去。
“這樣真的不會太麻煩你嗎?”前去韓琛公寓的路上,紀婉容有些擔憂的問著,雖然兩人已認識多年但確立關係也才短短兩天的時間,就這樣冒然的住進他家,是不是不太好?
聽到紀婉容的擔憂,韓琛失笑,空出一隻手揉了紀婉容的秀發: “不麻煩,剛好我孤單寂寞多年,有人陪剛剛好。”
聽到這扇情的話,紀婉容的耳根子又紅透了,她低下頭看著手指,心中嘀咕著: “這男人怎麼越來越會說情話了。”
但他剛才說孤單寂寞多年,難道這十年來他一直是孤身一人嗎?為什麼?是為了自己嗎?
真傻……
但紀婉容又有什麼資格說韓琛,她不也是總是期待在夢裏與文景帝相遇嗎?也不知道在她離開之後,那人過的好不好?
紀婉容看著窗外自古一成不變的月亮,依然是那麼圓那麼亮,可惜早已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