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琛趕緊將紀婉容攬到自己的懷裏: “婉容妳怎麼了?不要嚇我。”,韓琛語氣中的焦急與關心,讓紀婉容有些恍惚。
聽著韓琛胸口的心跳聲,暈眩的感覺似乎好了不少: “我沒事,我隻是有夜盲症還有一點輕微的幽閉恐懼症。”
紀婉容疲憊的閉上眼,仔細聆聽那重重的心跳聲,原本她是沒有幽閉恐懼症的,是當年她隨母親改嫁,繼父為了讓她聽話又從紀母那聽來她有夜盲症,趁紀母去外地辦事,將她給關進小房間裏整整三天三夜,出來之後她就有點幽閉恐懼症了,想想還真是膽小。
紀婉容的從臉上滑落的淚水,流進了韓琛的襯衫縫隙之中,那刹那韓琛知道那是淚水而非汗水,第一次覺得眼淚是如此的滾燙,讓他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婉容別怕,我在這,我會一直在這。”韓琛的嗓音一直傳進紀婉容的腦海裏,這句話在那夢中也有聽過,難怪總覺得那麼熟悉。
韓琛邊用手在紀婉容的後背拍打著,邊在她的頭頂說些安撫的話,聲音隨著紀婉容失去意識越來越小聲……
精美華麗的珍儀宮,臨近半夜依然燈火通明,廂房中央站著一位明眸皓齒的女子,穿著襯衣披散著烏黑亮麗的秀發在後頭,手中拿著玉製的毛筆在桌上練著字。
專心致誌的在紙上的字,絲毫沒有察覺後頭的來人,男子朝其餘人擺擺手,他們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妳的字依然缺乏大氣,得勤加練習才行。”男子站在後頭看著女子秀美的臉龐,那未施粉黛的小臉比起其他後宮中的女子更令他覺得舒爽愉悅。
女子聞聲嚇的轉身,不料額角撞到男子的下巴,女子痛的後退一步撞到桌角,眼眶泛紅一臉無辜的盯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她抱進壞裏坐在椅子上,替她揉著額角及撞到的小指: “容兒妳這急急躁躁的個性要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嗯?”
紀婉容順勢的靠在韓琛的懷裏小手環在他的頸後,兩腳晃阿晃的,一臉愉悅的說著: “改不掉你能拿我怎麼辦?”
紀婉容在私底下一向沒有對眼前的聖上使用敬語,而韓琛早已見怪不怪,懲罰性的貼住她那嬌小玲瓏的鼻子: “又淘氣了,嗯?”
紀婉容鼓著嘴,本想反擊回去卻突然想到一件事,語氣有些困惑的看著韓琛: “皇上你今晚不是翻媚貴妃的牌子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韓琛看著一臉真誠的紀婉容,差點氣不過來,要不是聽到身邊的小順子悄悄的通報消息說珍儀宮的珍貴妃都午時三刻了還沒熄燈,他有必要說去禦書房批改奏折然後從媚貴妃那裏退出來嗎?
這小妮子真是不知好歹!韓琛氣急敗壞的要站起來,卻被紀婉容的小手給纏住不放。
“還不放手,朕要回媚貴妃那裏了。”韓琛也隻是賭氣說說,他是不可能再回去的,他就是想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
“不放不放,你來了就不許走了!剛才還說我的字要多練習呢,你不能說話不算話!”紀婉容開始甩起無賴,緊緊地抱住韓琛不讓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