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雨停頓了一會,看了眼手術室那上頭的依然顯示正在進行中的紅燈,才轉過頭繼續說著:“如今我會親自陪伴在他身邊,度過下半輩子,要是阿陽很遺憾的沒有挺過這次手術,我也會陪著他一起去,因為我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因為我知道他會舍不得我一個人在這世上獨活,而我也舍不得讓他一個人走,柳詩雨眼裏的堅決讓顧銳原本還想罵的話頓在嘴邊。
當初藍胤被刺殺時,柳詩雨痛哭失聲差點哭倒在他的病床上,但卻沒有像現在想陪著蘇賦陽一同共生死的感覺。
不是說對藍胤太狠而是她對藍胤一直都是家人的情感沒有參雜別人;而她對蘇賦陽,從蒙蒙懂懂到逐漸滲入再到現在的深入骨髓那是無法被抹滅的。
手術室的紅燈在此時也暗了下來,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柳詩雨側了側身子從顧銳身旁走到醫生的麵前:“醫生,手術還成功吧?”,語氣中的小心翼翼及懇求,讓人聽了有些鼻酸。
操刀的醫生摘下口罩臉色放鬆的朝柳詩雨說著:“手術很成功,幸虧沒有傷到瘠椎,隻是碎片紮在背後的麵積有些廣,之後在照料上麵要盡可能的避開水,否則容易引發感染。還有這幾天會有發熱的現象,一有不對勁一定要趕緊通知,值班醫師都會立刻過去的。”
聽完醫師的交代,柳詩雨隨著護理人員推著蘇賦陽的病床到病房的樓層,留下顧銳等人鬆了一口氣。
阿翰這時才麵有難色的站在顧銳麵前,顧銳跟天城此時坐在走道上的椅子,顧銳抬起頭來看著有話要說的阿翰。
阿翰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說了出來:“顧教授,我知道您一向跟我們總裁是死黨,但我還是認為您剛才的行為是不對的!”
看著阿翰臉上視死如歸的神情,顧銳跟天城都覺得有些好笑,顧銳擺著臉色說著:“哦?”
阿翰想到前陣子蘇賦陽要他查的資料,他便更加有底氣了,他組織了一下腦海中的語言才緩緩地說:“雖然我是總裁的特助但身為夫人的頭號粉絲,我不得不站出來替她打抱不平。”
打抱不平?難道自己有誤會柳詩雨什麼?她詐屍五年的事是真的,吊著蘇賦陽的心思也是真的,蘇賦陽為了她而得了心理疾病也是真的。自己是能誤會什麼?
“夫人當年確實是詐屍了但當年替總裁擋了子彈也是事實,跟夫人原來的計劃是有偏差的但夫人依然挺身而出替總裁擋了那顆子彈;還有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股權事件,要不是夫人率先發現蘇紫薇他們在掏空景陽集團,現在景陽集團也不能這麼順利的運作。”
“我知道教授您對夫人有所誤解,但您不能凡事隻看表麵,這跟寫程式可不一樣,尤其是像夫人那種外冷內熱的人。”
顧銳一直坐在走道上思考著一小時前阿翰義正言辭對他所說的話,他突然回想起蘇賦敏大學時期常常跟他提起一件事。
“教授,你以後誰可以罵就是不能罵我家小雨。”蘇賦敏同學一臉認真的朝顧銳說著,臉上還沾了幾滴墨水相當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