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他錯過了全場眾人因為柳詩雨那張票上投的人選而躁動,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台前,眼神放空的直盯著前方沒有焦距,他想不透柳詩雨幫了他,為什麼還是選擇離開。
又要再一次不明不白的失去她了嗎?蘇賦陽否定也不願意這樣,他猛然的站起身執起車鑰匙跑了出去。
不顧眾人的目光,也沒理會這場股東會的結論是什麼,管他什麼景陽集團的總裁,都比不上那人的重要。
現在正值梅雨季,蘇賦陽開車出來正值大雨,大雨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車窗抽打著,蘇賦陽不為巨大雨的奔馳在馬路上,二十來分的車程硬是縮短到十分鍾。
車子停在柳詩雨的家門外,原本應該亮著的燈光此時黑壓壓的一片,原本綠意盎然的園子在經過大雨摧殘過後也沒那麼美麗了。
他拿了副駕駛座上的雨傘便打開了車門,抱著僥幸的心態站在柳詩雨家門前,右手執著傘,左手伸出食指按了門上的電鈴。
一聲、兩聲、三聲皆沒有以往那甜美的桑音傳出,蘇賦陽握緊手中的傘,不死心的後退了幾步站在大雨中揚著頭看向屋頂。
柳詩雨有時後會站在屋頂上照顧花草,坐在上頭的搖椅上閱讀著書籍看的入神,蘇賦陽抱持著最後希望看了看頂樓,強烈的想看到女子俏皮的朝自己揮揮手。
但上天依然是不願善待自己,沒有看到女子朝他揮手的身影也沒有看到女子的一絲絲倩影,隻剩下這棟空有其表毫無人氣的房子。
蘇賦陽掏出手機開始在上頭搜尋他按到快爛掉的名字,開始編輯訊息……
……
柳詩雨自從景陽集團股東會議出來之後就租了一間小小的套房,原本是想去住飯店但想了想用身份證登記太招搖,幹脆去租了一間套房來的省事。
套房不怎麼大,坪數隻有之前在家裏的一個房間大小,但也足夠她生活了。
小寶他還是占時委托沈恬照顧,等到出國那天再去接他。
從那天離開後已經過了一個禮拜,除了那天晚上收到幾封蘇賦陽傳來的訊息外,便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想到那天的訊息,柳詩雨神色未明,拿起桌上的手機,滑開熒幕翻閱到了那天的記錄。
“雨兒我們談談好嗎?”
“雨兒可不可以回來,求妳……”
“雨兒別再丟下我好嗎?”
“雨兒……”
“雨兒……”
幾十封的訊息如雪花般的顯示在熒幕上,看了前幾封,心有些酸澀,看到了最後一封,柳詩雨中是壓抑不住情緒趴在桌上大哭一場。
“柳詩雨,第二次了,這已經是妳第二次拋下我。從來都不是我不要妳而是妳毫無留戀的轉身就走,這次我不會再傻傻留在原地等妳。”
宛如心被抽空、身體的力氣被用盡,柳詩雨許久都未從這悲傷的情緒走出來,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禮拜。
無所事事的過了一個禮拜,柳詩雨總算是打開電腦繼續碼字,已經斷更了七天,網上的書迷早就已經塞爆了她的V博。
她習慣性的更完文後去刷一下底下的評論,一條私信跳了進來,是蘇賦敏。
“妳跟我哥又吵架了是嗎?他最近氣色很差,昨晚發高燒暈在家裏,妳能去勸他去醫院打個點滴嗎?”
看來那天的事被蘇賦陽給壓了下來,不然以蘇賦敏的性子怎麼可能沒來找自己算帳,不過她剛才說蘇賦陽病了?
柳詩雨擔憂的皺了眉,她知道那個男人始終愛逞強也不愛去醫院,肯定隨隨便便服了藥就躺在床上休息,她站起身想出門去買些退燒藥再拿隔壁去,但轉動門把時才想到自己早已不住在那裏了。
柳詩雨苦笑,鬆開了手把,喃喃自語著:“自己造的孽,怪誰呢?”
到了晚餐時間,柳詩雨懶惰做菜便走到附近去買點食物,經過了超市她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買了些清淡的食材,走了出來她看著自己手上的退燒藥跟食材她緊緊地抿著唇還是前往了蘇賦陽那裏。
夜深人靜,院子及屋裏都靜悄悄的沒有蘇賦陽的身影,柳詩雨在外頭探了探想著到底要不要進去,想到了那天的最後一則訊息,原本準備踏出去的腳默默的收了回來,扭過頭去準備離開,突如其來從遠處傳來咳嗽聲,底下的腳步又再度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