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在紀婉容的預料之中:“那新書的大綱什麼時候可以提交上來?還有妳現在寫的這本,上頭似乎有意要幫你出版,說不定妳還有簽名會呢。”
“哈,簽名會太誇張了,不過新書大綱我倒是擬得差不多了。”柳詩雨抬起頭來朝紀婉容笑了笑。
紀婉容愕然的抬起眉:“能跟我透露一下嗎?”
柳詩雨喝著茶有些不懷好意的望了過去,紀婉容有些不祥的預感,果然下一刻便聽到:“行啊,妳先交待妳跟韓琛的近況,我再告訴妳大綱。”
“……”紀婉容無語,但還是開了口:“就是網上看到的那樣啊,韓琛跟他未婚妻公然撕逼解除婚約了,而我變成了韓琛的未婚妻。”
舉起右手讓柳詩雨看清楚中指上的銀戒,象征訂婚的標誌。
看著紀婉容臉上幸福洋溢的表情,柳詩雨這才放下心來,身邊又有一對修成正果了,真好。
就隻剩她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踏入正果的圈子裏,每天左思右想都沒想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紀婉容覺得柳詩雨好像比之前更加的安靜了,但她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曉希妳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紀婉容擔憂的問,紀婉容沒什麼朋友,就算之前有也都看透真麵目紛紛沒有往來,她現在隻剩柳詩雨這個認識不久的閨蜜了。
看到紀婉容那擔憂的眼神,柳詩雨突然很想跟她訴苦,有些欲言又止的想說些什麼,卻被急促的鈴聲給打斷。
是簡森,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柳詩雨眉頭一跳,手有些抖,接了起來。
隻聽簡森說了一句,腦袋便停止好運轉。
“景陽集團知道了,但還沒查出準確不金流方向,下禮拜即將召開股東會議。”
比柳詩雨想像中的還要快上許多,她有些頭疼的按著太陽穴:“我現在去公司,你再跟我說詳細的情形。”
柳詩雨有些歉意的看著紀婉容:“抱歉,我好像沒有一次好好招待過妳。”
紀婉容不在意的擺擺手:“我們什麼交情了,這點小事不算什麼,倒是我結婚的時候妳一定得到場。”
“一定!”柳詩雨笑著點頭,嘴上說著一定,但也不知道到時候自己還在不在國內。
……
“他們怎麼知道的,不是最近不是在忙電子支付的推廣嗎?”柳詩雨看著手中的金流動向,有些不解。
簡森抬了抬臉上的金框眼鏡,拿起筆在紙上指了一個位置:“這邊出了點意外,我們派出去當人頭的那個小夥子說溜了嘴。”
“嗬,無緣無故說溜嘴?簡森別在我麵前說謊。”柳詩雨語氣冷了下來,無形的壓迫感籠罩在簡森的周圍,柳詩雨很久沒有對簡森發脾氣。
當人頭的那個年輕人,是從柳家挑出去的,素質跟心理狀況都是一等一的,沒有道理會出這樣的紕漏,唯一的可能就是簡森沒有說出實情。
簡森的額角落了一滴汗下來,他都還沒開始編造理由便被柳詩雨給識破,他訕訕的開口:“蘇紫薇把自己獻給了他,他耐不住蘇紫薇的枕邊鳳全盤說出。”
一陣風從簡森的耳邊削去,鋼筆垂直的站立在地麵,光滑的地板嵌上了一個不融洽的凹洞。
柳詩雨臉上的陰鬱說明了她現在的心情相當不美麗,簡森硬著頭皮繼續說著:“我們可以反間……”
“簡森,來不及了。蘇紫薇肯定向景陽集團的人透露了消息,最壞的結果就是景陽集團的總裁夫人想要吃掉整個集團。”
柳詩雨揉著眉心,臉色疲倦,簡森突然很想向前抱住眼前嬌弱的女子,這跟很早以前的狀況一樣,明明是好意要幫忙,結果卻被人反將一軍。
而每次都是在他這裏出了差錯,簡森握緊了拳頭,深思熟慮之後朝柳詩雨望過去:“這次由我來擔這個責任吧,都是因為我,才會這樣子,沒道理又讓妳背這個黑鍋。”
“那你背的就不是黑鍋?簡森問題不在你身上,是我的問題,我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了,才會被倒打一把。股東會我會出席,至於他們信不信由他。”
柳詩雨語氣頓了頓又繼續說著:“你也別給我抱著辭職的心態,我可不想熬夜看那些充滿數字的報表,我會折壽的。”
柳詩雨俏皮的朝他笑了笑,便要他先出去,柳詩雨想一個人靜一靜。
盯著自己手上的文件長達三十分,柳詩雨撥出了一通電話:“沈律師嗎,我是星夜集團的柳詩雨,我想請你幫我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