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親眼看到父母從樓上跳了下去,就隻是為了一張造假的DNA報告。那一天在喪禮上,我被周遭的人指指點點,我緊繃的神經爆發了。”
柳詩雨語氣平淡的說著,沒有想象中的困難也沒有想象中的心痛,或許時間真的能衝淡一切。
“還記得第一次在集團見到你的時後嗎?那時候被遭周的人指著,我就想到了那天在喪禮上的場景所以才會在電梯裏那般的失態。”柳詩雨想到那天蘇賦陽的高調出場方式,就忍不住的笑出聲。
蘇賦陽一邊聽著柳詩雨敘述過往,原本覆蓋在她雙眼的手也移到柳詩雨的秀發上輕輕地撫著,這動作像極了替小動物順毛,看起來既溫馨又有愛。
大概是蘇賦陽的撫摸太舒服也或許是柳詩雨累了一整天實在是太疲憊了,說著說著眼睛就漸漸地闔上了,睡意逐漸襲來,柳詩雨在最後閉上眼的那刹那暗想著:“言熙,今日之仇我要是不報,我就不姓柳!”
柳詩雨在被柳正然給罵醒後,腦海中很快的計算了起來,她很快的就整理出此事最大嫌疑人就是言熙,原本還對報仇的事漂浮不定的她,此時此刻可以說是完全堅定了立場。
……
“蕾蕾妳怎麼了?雨兒病好了難道妳不開心?”剛從醫院回到家中的天城及安蕾,正坐在沙發上對視著。
天城看著從醫院出來後臉色就一直沒好過的安蕾,摟著她的肩膀低頭問著,無奈對方就隻是抿著嘴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這壞習慣還真是從沒變過,以前就學期間跟他鬧別扭時也常這樣,天城好笑的去捏了捏她的臉頰,引來安蕾的抗議聲。
“還知道喊痛,嗯?”天城沒好氣的彈了彈安蕾劉海撥開後的潔白的額頭,重重地一彈,安蕾痛的從沙發跳了起來。
“你幹麻呢?一下捏我又一下彈我的。”安蕾捂著額頭,因為疼痛而湧現在眼眶中的淚水遲遲在眼中打轉。
天城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將安蕾給拉到自己的腿上,替她揉著那紅腫的部份:“妳心裏有事就這樣憋著,不願意跟我說?以前妳都會主動告訴我,要我替妳想辦法的,如今卻是……唉!難道是我這張臉皮沒以前好看了?”
天城想到以前的安蕾隻要一有事,臉上就會立即浮現出苦惱的樣子,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最可愛的是安蕾每次總是苦惱不到三分鍾,就會蹦蹦跳跳的來找他想辦法。
如今,臉上的表情依然讓人不可忽視,但曾經會蹦蹦跳跳主動來找自己的女孩已經長大了。
不再是以往的可愛的麻花辮,現在是成熟的中分,額頭前剪成近年K國流行的空氣劉海,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安蕾原本聽到前麵還有些愧疚但聽完最後一句後卻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整個人笑倒在天城的懷中,有些惡趣味的戳著天城的臉頰。
“恩,你這臉確實沒以前有彈性,不過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也老了嘛。”安蕾還得寸進尺的在他臉上拍了拍,就像古時候調戲婦人的惡霸。
“安蕾!!”天城被安蕾輕佻的動作惹的忍無可忍,在她滾翹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果然安蕾立刻就捂著屁股焉了下來。
“知道錯了?”天城狠狠地瞪了安蕾一眼,但看到安蕾楚楚可憐的樣子又再度投降了,:“妳說說看你到底怎麼了?從醫院回來後就不大對勁。”
安蕾有些忐忑的看了天城一眼歎了口氣:“也沒什麼,就是小雨的事。”
“詩雨怎麼了?”天城不解的看著愁眉苦臉的安蕾,他不明白柳詩雨明明都已經從抑鬱症裏走出來了,安蕾怎麼還是一副不放心的表情。
“我怕小雨又是強製將自己的病情給壓住,根本沒有治完全。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發作,她的身體真能撐得住嗎?
當初她在吃藥治療時後,我曾經陪她去醫院回診一次,當時醫生給的建議是放下心中憂愁、好好放鬆自己才能使病症痊愈。
但小雨那種牛個性,怎麼可能會去過那種雲淡風輕的日子,又更何況是為了當年父母親的慘死更不可能忍受她自己處身置外。”
安蕾記得當年遇見柳詩雨的時候,柳詩雨的身體狀況相當的不好,幾乎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病秧子,比她這個剛流產過的人還虛弱。
整天躺在床上,翻著那堆成像小山丘的文件,吃飯也要人三催四請就差沒有下跪請求了,她才依依不舍的從床上下來走出房門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