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江晨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張仿佛集聚了這座商場所有炫目鎂光的麵孔正麵帶驚疑之色的看著江晨,那傾世的容顏即便是處在喧囂擁擠的人群中,也依舊是那般的閃亮出眾,可不正是誤會江晨是“鹹豬手”的公交車女子。
當看到女子的那一刻,江晨突然就感覺這個世界仿佛都漸漸離自己遠去了,隻剩下兩個人在那彌漫著迷情氣息的環境中深情款款的對視著,在本能的驅使下,江晨右手已經緩緩抬起,看那起手姿勢,肯定又是那招牌動作無疑了。
然而還不等江晨這個自以為風流瀟灑、帥氣有型的姿勢開始,一連串的怒吼聲就如同一記炸雷一般轟響在他的耳側,硬生生的將江晨拉回到現實中來。
“憑什麼理?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清楚麼,你們這種人渣我見得多了,看著老娘有幾分姿色,就借著買手機的話頭來調戲老娘,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像老娘這種天鵝,是你們這些癩蛤蟆能吃得到的嗎?”導購員帶著三分鄙視七分憤怒的眼光看著江晨吼道。
聽了導購員的怒吼,江晨這才收回臉上一直呈現出來傻乎乎的表情,換上一種淫賤的笑容,盯著導購員胸前的不列顛大峽穀足足看了有五秒,直到看得導購員拿手遮住胸前的一陣雪白,這才緩緩的說道:“癩蛤蟆能不能吃到天鵝肉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好白菜都會被豬拱的,再說了,你充其量也不過是胸大無腦的白菜罷了,距離好白菜還遠著呢。”
若論扯淡吹牛侃大山,誰人能出江晨之右,更何況是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導購員了,當下隻見那導購員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然被江晨氣的不輕,不過這倒更便宜江晨了,畢竟能夠晃動的不列顛大峽穀還是不那麼容易遇見的。
就在江晨看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之前還處在圍觀人群中的公交車女子已經排眾而出,站在江晨的身側,也不管周圍那麼多非議的目光,小聲對著江晨道:“發生什麼事了?”
感受著一旁吐氣如蘭的聲音,江晨這才戀戀不舍的從不列顛大峽穀處收回目光,換上陽光般的笑容看著公交車女子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她攻擊我的人格還有人身。”
對於江晨的長話短說,公交車女子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意識到會這麼短,不過當前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於是開口勸江晨道:“好啦好啦,你就少說兩句吧,男子漢大丈夫的,吃虧是福嘛。”
“你卑鄙,下流,無恥,齷齪,肮髒,性無能……”就在這邊公交車女子勸著江晨的時候,那邊的導購員像是從氣結中緩過神來,當下將所有能夠想到的惡毒詞語都用在了江晨的身上。
“你看,這也怪不著我吧,以我的性格,向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眼下的情況我也是身不由己嘛。”江晨向著公交車女子說完之後,轉頭向著依舊沒有停下搜索惡毒詞語的導購員道:“你胸大無腦!”
這一句話像是深深戳到了導購員的痛處一般,隻怕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她立即就要惱羞成怒、暴跳如雷,還不知道會發生怎樣不可預知的事情。
察覺到事情可能會慢慢發展到不可控製的地步,公交車女子不由分說的拉著江晨就往人群之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勸道:“算了吧,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而已,你就讓著他一點吧。”
像是公交車女子的話起了作用一般,江晨還真的就閉口不言,隨著女子的步伐徑直向著人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