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情景,江晨本就已經發揮到極致的速度竟是硬生生又提高了幾分,徑直越過那緩慢起步的公交車車身,停留在與公交車司機平行的位置。
“師傅,等一下!師傅,師傅……”
江晨本以為隨著自己的喊聲,那96路公交車會突然一個刹車,然後單獨為自己敞開那已經閉合的車門,而沒想到的是,那司機像是對江晨的喊聲充耳不聞一般,想也沒想的就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如果就隻是這樣也就算了,然而就在公交車車身剛剛離開江晨的時候,隻見那公交車司機突然從車窗中探出頭來,向著車尾處氣喘籲籲的江晨喊道:“八戒,你就不要跟著為師了,還是回你的高老莊去吧。”
本來就因為司機沒有停車而一肚子火的江晨,此刻突然聽到司機那絲毫不加掩飾的戲謔話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也不管那司機聽不聽得見,就扯著嗓子大吼道:“臥槽,開個公交車看把你嘚瑟的,還真是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你晨爺這就讓老太太抹紅嘴唇,給你點顏色看看。”
喊聲落下,江晨瞬間就做了一個打車的手勢,此時早已經過了乘車高峰期,路上來來往往的出租車可謂多不勝數,一看到江晨的手勢,頓時有一輛出租車陡然一個刹車,停在了江晨的麵前。
江晨二話不說就已經拉開車門,以趕著投胎的速度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順手關上車門,然後指著前麵的96路公交車道:“師傅,超過前麵那輛公交車。”
江晨本以為隨著自己的一聲大喊,這出租車瞬間就會嗡鳴一聲絕塵而去,然而眼看著那公交車離自己越來越遠,這出租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解之下,江晨這才轉頭向著公交車司機看去,隻是一眼,江晨瞬間像是見到鬼了一般,失聲喊道:“我擦,怎麼又是你。”
這出租車司機不是別人,正是早晨被江晨擺了一道的那個大叔。
“怎麼就不能是我了,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嘛。”出租車司機笑嗬嗬的對著江晨說道。
“先別管什麼冤家不冤家,你先給我追上那個公交車再說。”江晨此刻滿腹的心思都在公交車司機身上,對於這出租車司機,江晨隻是略作驚訝,便沒有再做他想,畢竟早晨吃虧的不是他嘛。
“好說好說。”出租車司機笑著說道,不過怎麼看那笑容裏都有點壞壞的味道。
別的不說,這出租車司機的技術還是可圈可點的,隻聽一聲嗡鳴聲響起,隻見塵煙四起,那出租車已經衝破煙霧的束縛,向著公交車直追而去。
現在正值中午時分,路上的行人車輛本就很少,所以不多一會,出租車就已經追上了前麵的96路公交車,在公交車左側一個車頭的距離處,壓下速度與公交車齊頭並進。
而就在兩車並排前進的同時,身處出租車的江晨陡然從車窗中探出身來,向著公交車司機喊道:“死胖子,看把你能耐的,有能耐就超過你晨爺啊。”
江晨說著還將雙手的中指豎起,對著公交車司機比劃著。
胖子是最介意別人直呼他胖子的,更何況是當著滿車人的麵,所以公交車司機頓時大發雷霆,油門一踩,就要將一旁小人得誌的江晨撇在車後。
公交車和小轎車比速度,那結果還用想麼?隻見身子依舊探出車外的江晨向著出租車司機一示意,出租車立馬發出嗡鳴一聲,就已經越過了公交車一個車身的距離。
超過了公交車之後,江晨眉毛向著公交車司機一挑,尚在車窗外的右手對著公交車司機勾了勾手指,挑釁的說道:“咋的,還想跟你晨爺飆車?來噻,你倒是來噻。”
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在江晨這陰陽怪氣的語氣下,公交車司機瞬間就將油門踩到底,頓時隻聽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公交車的速度陡然提升,超過了江晨所在出租車的位置。
然而還不等公交車司機臉上露出笑容,頓時隻聽一陣怒罵聲從公交車內傳來,與此同時,在他的視線中,江晨正指著那被他拋在身後的站台,肆無忌憚的大笑著。
像是才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公交車司機頓時一個急刹車,立馬又引起一陣怒罵聲,而在那漸漸遠去的怒罵聲之中,江晨已經重新縮回出租車中,隻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絲毫不減,顯然還在享受著找回場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