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瑾的說辭,桑榆晚淡漠的眼角戾氣縈繞,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刀宰了他。

但她現在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無力,這種無力讓她淡漠的心產生了一絲恨意和恐懼,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即便是曾經遊走在生死邊緣她也從未有過,或許是她從未體會過恥辱和無力吧!看到她恨恨的目光蕭瑾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冰冷的海底,若不是因為她之前像狗一樣的對待他,他又怎麼會惱羞成怒的重傷她呢!

當他看到她身上已經腫起的青紫淤痕時,他就已經後悔了,看她麵對他時冷冷無情的樣子,他沒想到她會這麼的嬌弱,就連一個吻都能暈兩天,好像輕輕地一碰就碎了一樣。

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沒想到還是個瓷娃娃,他這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呀!

此時的蕭瑾完全已經把桑榆晚當做是自己的女人了,從來沒過桑榆晚願不願意和他過?!

“安瀾……”蕭瑾想要解釋,但喚了一聲她的名字便沒了下文,坐在床邊有些為難的看著桑榆晚,不知如何開口解釋!

解釋!

這活他從來沒幹過,而且他也從來不喜歡點別人解釋,都是些沒用的廢話說出來也該改變不了什麼!

但現在他恨不得讓自己的屬下把他們做過的錯事全跟他解釋一遍,也好讓他也從中吸取些經驗。

“滾!”桑榆晚看著蕭瑾一副委屈的表情頓時暴怒。他還委屈了,他委屈個屁!

蕭瑾立刻慌了神,哪還有平時半點陰狠冷厲的模樣,握著桑榆晚的青紫的手腕,連忙解釋道:“安瀾,我不是故意的傷你地,當時在寒潭裏看到你,我就想到了你救我時的模樣,簡直太可恨了!”

一不小心說出心裏話,立刻引來了桑榆晚的一個冷厲的眼刀,但急於想要解釋的某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依舊一臉真誠的繼續說道:“所以才會那麼用力的把你扯下水,傷了你的手臂,後來你又要踢我,我就更生氣了,想要給你些懲罰,所以壓著你的腿的時候才會那麼的用力。”見桑榆晚神情有些鬆動,又連忙指天發誓道:“我保證以後你要是再踢我,我絕對不還腿,任你踢!”說完,便滿眼放光的看著桑榆晚,低聲求道:“你就別生我的氣了,成嗎?”

桑榆晚聞言這才想起了她昏迷之前的事情,恍惚中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怔愣了半響才緩緩回神問道:“隻是這樣?!”難道她想歪了!

“啊?”蕭瑾有些不明所以,什麼隻是這樣?

“除此之外你對我就沒做別的?”桑榆晚皺眉懷疑的看著蕭瑾。

蕭瑾有些窘迫,他看出桑榆晚現在顯然是還沒完全想起來那天在寒潭裏發生的事!側過頭去不敢看桑榆晚的眼睛,這要讓他怎麼開口呢?說他他不僅輕薄了她還將她吻吐血了,她會不會覺得他和那些玩弄女人的貴族子弟一樣!

那他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要是我說了,你可不能再生我的氣了!”蕭瑾看著桑榆晚的眼睛神色凝重的問她要保證。

雖然擔心桑榆晚對他的誤會會加深,但他還是決定老實的交代了,她昏迷的這兩天他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惶惶不可終日。

藥房裏一大堆藥,瓶瓶罐罐更是堆滿了藥架,可是都沒有標明用途,而他對此又一竅不通,更何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所以不敢給她亂用,隻能在一旁束手無策的等她自己醒來!

現在他不想對她說任何的謊話,但說出實話必須先談好條件。

看著蕭瑾一副赴死的模樣,桑榆晚剛有些緩和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低聲喝道:“說!”她不會生氣,但她會宰了他!

蕭瑾抿了抿唇,俊美不凡的臉上竟升起一抹可疑的紅暈,低著頭呐呐的說道:“還把你吻吐血了!”

桑榆晚凝眉,質問道:“沒別的了!”

蕭瑾立刻抬頭正色的看著桑榆晚,神情認真道:“就隻有這些了,就對沒有隱瞞!”

桑榆晚定定的看了他半響,又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剛一動作大腿上撕裂的酸痛,和手臂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她也確定某人確實沒有說謊!

因為剛才自她抽出匕首要殺他的那一刻,她清晰地感覺到了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烈的酸痛無力感,想到眼前少年說會對她負責,有那麼一瞬她的思想有些想偏了。

但這也不能怪她呀!那種情況下任誰都會想偏吧!

見桑榆晚麵色痛苦,蕭瑾內心自責更深,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