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斷。這是我抹在時光裏的記憶和心裏悄無聲息的文字。所有破碎的心緒和透明臉龐,浮光掠影般若隱若現。我知道這無可回避,也不需要刻意惶恐。我在活著。我在麵對。一切情有可原的幻覺與混亂。世事如此,既來之則安之。就像此刻我還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點苟且存活。一切年輕的愛與恨熊熊燃燒之後又死灰複燃。而我就是這沸騰迷離的青春裏孤獨的叛逃者。——13年5月5日
我叫徐然。17歲那年是我至今在這世上活過的日子裏所經曆最多命運變數與預示的一年。
我帶著一種莫名的迷茫與熱血跌跌撞撞地闖進自己孤獨、掙紮、壓抑而無法被釋放的青春裏。那一天我賭上了我所有明媚的信念和憧憬,走進了那所令我浴火卻長久不滅的高中。所有的夢與現實金戈鐵馬滾滾而來。
我必將沉默的活著,或者沉淪的活著。誰都大可不必去在意這其中的細節。
夜裏。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我習慣性的對一切黑暗可疑的聲響動亂感到不安和質疑。我充滿了幻想。
我討厭現在過著的每一天每一天。或者說我憎惡自己狼狽而無望,麻木而不自知。我無法去改變什麼,我試過不止一次。我憎恨自己。我不愛所有人。所有人不愛我。我總他媽總在胡思亂想,因為我白天夜裏都沒事可做。
我白天夜裏都遊離在校園的角落裏。不笑也不說話。但是我喜歡看著別人笑,尤其喜歡欣賞一對對恩愛的小情侶在小樹林偷摸著親親我我幸福甜蜜的樣子。
我記得我有一次看見過一對很有趣的情侶。有趣到我實在忍不住要將他們愛的光輝播撒向大地上的所有人們。
我當時是在花園裏看到他們的。那會兒我還在心無旁騖的瞎晃,我心裏閃過亂七八糟的往事。可是我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感覺像是被一隻野獸無聲的撲倒。我發現我被一隻大手整個按下去了,在寂寂的月光下我看見上麵繁盛瘋長的汗毛。
我想這兄弟可真算是雄性激素分泌旺盛的了。一根根細密的汗毛都立正似的的筆直堅挺,看上去比用手臂按住我的這家夥還威武。我想這個突然襲擊我的家夥身上我唯一喜歡的就是他牛氣哄哄地汗毛了。
我的嘴被他的大手掌堵個嚴實。我真討厭他的這種強人所難,我發誓有機會我一定讓他好好也嚐嚐這滋味。最好在他嘴裏塞滿報紙讓他一點不剩的吞下去。
可是接下來我終於搞明白他的企圖了,而且我和他一起實現了這個企圖——偷窺。
我看見在幽寂曖昧的花園裏,一對情侶沐浴在浪漫的月光裏激情地擁吻。耳鬢廝磨。他們吻得如此驚天動地,忘乎所以。仿佛開天辟地以來最深愛的戀人般。我竟然開始有了一種錯覺,仿佛我整個人都被他們的愛吻得融化了,整個人像一汪晶瑩的泉嘩嘩作響。以至於我和身邊按住我的那個汗毛威武的家夥都瞬間無法自拔,有一種推開那個男人以身試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