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賤,名叫女人。周圍的生物都叫我“□□”。他們說這個名字和我的形象很符合。我想,是的。
我很騷,這點我承認。我總是穿很少的布,“衣服”那名字我是不叫的,我叫他們布,是因為我身上絕對不會超過三塊布,而且我隻穿布料衣服。那些皮啊牛仔的太硬了,會擱著。而且這名字比衣服可愛多了。
我出門總是隨便拿一兩塊布兩頭用發夾夾一下就行了。走在路上會很多人盯著我看,我不認為那些是愛慕的目光,更不是鄙視的目光。我認為那是他們眼睛抽風。
記得我和那些生物是在北京的王府井認識的,那天我剛來北京,心情狂鬱悶,到處閑晃,就晃到王府井了。在街上走路還走“S”型的。沒留神就踩著一個人的腳了。
“丫你眼睛長屁股麼?”很嘶啞的女聲在叫,還想拽我衣領,但沒拽著,我根本就沒衣領,就幾塊布。把她給愣在那了。
我無所謂的抬頭看對方這個生物,我也往那一愣了,那種感覺叫驚豔。從破蛋到現在頭次見這麼妖豔的生物。真想湊近點看。
“丫很屌啊,報上名哪混的……”她反應很快,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捏我下巴了,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嘁,我還怕你!就你那樣!
“賤女人,沒混的。”說完我狠狠的拍掉了他捏我下巴的手,我看她手都青了,臉差不多也快青了。
“哎呀,丫還罵起人來了,該死。”這生物還想撲過來扯我頭發,北京生物打架都這樣麼?
“你認為你打的過我麼?“這回輪到我抓她衣領了,她是有衣領的,穿的是CD的襯衫。我盯著她被打青的手猛看,周圍很多人眼睛在抽風……
她把手停在半空中了,又狐疑的看著我。
“我的名字叫賤女人,懂了麼?”我很少和別的生物解釋這名字,可我對這女的感興趣。
她又愣了一下,然後笑了,那笑像天女下凡,傾國傾城。這是事實,不是我誇張。
“丫真有意思,剛來北京麼?”她變化還真快,開始和我勾肩搭背了,還拉著我到處轉,這北京人真熱情。
……
她叫AKI,不是北京人,三年前在哈爾濱混不下去,跑北京搞事業了,最後事業沒幹成,在道上混的不錯,領了一堆兄弟招搖。這堆生物住地下室,見我沒地住,身上也沒鈔,也把我給拉進來了。這小丫頭片子超會哈啦,管我願不願意就就拉我到處晃,還騙到她窩來了。
我見這生物長的特牛,就賜了個名字叫“孔雀”。她也還禮叫我“□□”。我聽的挺高興的。覺的這名字特可愛。那些生物一口一個“□□”的叫,叫的我整天容光煥發,都忘記自己原來是叫賤女人來著。
不知道為啥,孔雀身上穿的全是名牌,第一天見她穿CD,第二天就換香奈兒了,然後是BURBERRY、BOSS、FAPAI,一天換一種,虧的我見過世麵,不屑那些衣服,認為我的布穿起來比她好看。不然我早暈菜了。跟在孔雀尾巴後邊的那些生物,穿的就沒那麼好了,都是些勁霸、才子國產的東西。讓我看了,想往他們身上踩幾腳。這樣我看了會比較舒坦點。我跟孔雀說,你搶的貨比你那幫生物養眼啊,哪搶的。她扯我身上的布說:“丫這麼說就不對了,我爸是放高利貸的,能不有錢麼?”聽完後,我就樂的沒差掉牙了。原本以為和這些生物住沒啥子福享,現在知道這幫生物錢多的跟天女散花似的,現在孔雀趕我走我都不走了。
孔雀有個男朋友叫澈,第一次見澈是在住進地下室半個月後,之前見的那些生物被孔雀叫成“玩具”,孔雀特愛玩,每種玩具都要玩過去才爽,就像她要穿遍所有的衣服。不過她說她不會穿我這些布。她說要麼全脫,要麼穿清楚點。這隻該死的孔雀,拐著彎罵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