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絢起先是沒想到薑豫銘會出現,猛地驚住,也就由著他扶住自己的後腰,可空了兩秒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句話的意思,抬頭便說:“你比我更花架子!”
薑豫銘眉頭一蹙,嚴肅的看向曾宇:“哥們,你聽到了,不是我非要打你一頓,本來我跟你也沒有什麼新仇舊恨,可現在問題擺上台麵,我不出手打你來表明我不是花架子都不行了。”
一直想息事寧人的周沅芷聽到薑豫銘這番話,立馬急了,連忙從曾宇身後拉住他的小臂,說:“今晚的事就算了,你先回酒店休息,有什麼問題我們明天再談。”
曾宇氣在頭上,才不理會周沅芷的勸阻,抬高了下顎對薑豫銘說:“你還挺橫啊!皮癢了想進局子裏蹲著是吧?”
薑豫銘橫著眉毛問周沅芷:“這條蟲從哪裏冒出來的?”
周沅芷好聲好氣的向薑豫銘解釋:“薑總,實在不好意思,這中間存在很多誤會。”說著又看向周絢:“小姑姑,要不你和薑總先走吧,這裏的事我能搞定。”
薑豫銘打斷周沅芷,抬聲問:“你怎麼搞定這條蟲?他剛才都要打你了。”
周絢飛快的往前走了兩步,繞過曾宇將周沅芷拉到自己和薑豫銘這邊,然後對周沅芷說:“無論你和他之間有什麼事,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把你一個人留下是很不明智的,所以我們一塊兒走,好嗎?”
薑豫銘耳朵豎的尖尖的,周絢話音一落地,他就接上去表示:“那不行,我還沒亮身手,除非你收回剛才噎我的那句話。”
周絢斜眼看薑豫銘,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不-收-回。你倆要是打起來,我立馬報警,讓你們倆都進警察局蹲著!”
薑豫銘瞪著周絢:“你心眼怎麼這麼壞!”
周絢反問:“在你眼裏,我的心眼好過嗎?”
薑豫銘一時語塞。
周絢沉了沉氣,扭頭對周沅芷說:“我們走。”
曾宇幾乎成了看客,滿不高興的吼道:“走什麼走?周沅芷,你要是敢走,我立馬就把你的醜事揭發出去!”
薑豫銘在周絢跟前碰了釘子,曾宇才一開口,他就光明正大的把氣撒在了曾宇身上,一拳打出去不偏不倚的落在曾宇的右下臉。
周絢聽到曾宇吃痛的叫了一聲,接著便再也阻止不了兩個男人胡亂打開了。
薑豫銘顯然是練過兩年,身手矯健,落手有力,曾宇很明顯處在下風。
周沅芷在一旁想勸阻兩人,但壓根靠不近身。周絢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喊:“薑豫銘,你再不停手,我馬上報警。”
薑豫銘滿不在乎的回話:“大不了大家一起進警察局,看誰怕受影響!”
周絢隻得親自上去拉開兩人,薑豫銘忙著把她推開的時候不留神被曾宇一拳打在肚子上,他一疼便蹙起眉來批評周絢:“男人打架,你走遠點!別拉我後腿!”
周沅芷急的不得了,終於拉過周絢說:“不能再打了,他是我前夫,想來看看小煜的。”
“前夫?”周絢怔了一下,立馬對忙著揍人的薑豫銘說:“我收回,我收回剛才的話,你不是花架子。別再打了。”
薑豫銘一聽這話,心裏瞬間舒坦了,鬆開揪著曾宇衣領的手,把鼻青臉腫的他輕輕一推推到牆邊上靠著,回頭看著周絢:“你早點承認錯誤不就行了?這麼倔幹嗎?”
周絢見他渾身上下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既鬆了口氣又覺得不解氣,恨恨說:“應該讓你遇上個厲害的對手,嚐一下被揍的滋味。”
周沅芷心事重,見曾宇被打的鼻青臉腫,忍不住走上去想要扶他。
曾宇發狠的甩開周沅芷的手,一雙充斥著血絲的眼睛牢牢盯了她一陣,然後從兜裏掏出手機,一邊不解氣的按鍵,一邊向薑豫銘撂狠話:“你小子有種別走。”
薑豫銘滿不在乎的一笑:“怎麼?你這是打算叫幫手還是報警?如果是叫幫手,最好找幾個能打的,別都是像你這樣娘們唧唧的,兩拳都頂不住。如果是報警,也千萬記得把故事編的像樣點兒,否則到了警察局,風向一轉,所有責任都得你自己扛著。”